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一路上除了那塊黑斑變化成了一個大概像個卵形的模樣,柴哲也沒覺得身上有哪裡不對。
該睡睡,該喝喝,吃嘛嘛香!也就沒有把它當回事。
大不了回國上醫院看看,實在不行動個祛斑手術就是。
只是今天靠岸要回家了,心裡倒是隱隱感到有點心悸,總感覺這玩意兒要發生點什麼事。
柴哲用牙咬著香菸的過濾嘴,把航海手錶往手腕處拉了拉,正好把卵形圖案給遮住。
狠狠再吸了一口,然後伸手把菸頭彈飛了出。
看著一個紅點畫著弧線遠遠向著黑暗投奔而去,柴哲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疾步對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由於貨輪到港時間挺晚,平時拉活兒的黑車基本不再往裡邊走了,要坐車去市區得去正門。
停靠的11號碼頭離港口正門很遠,沿著大路走正常估計也得走上半個小時。
等柴哲來到門口的時候,就只剩了一個麵包車孤零零地停在路邊。
柴哲上去敲了敲車窗玻璃,一個乾瘦的中年人睡眼惺忪地抬頭問了一句”去哪?”
“西四環外梨園小區。麻煩你了師傅!”
等講好車費柴哲剛一上車,被車內的熱浪燻得不由哼了一聲。
“師傅,這麼熱的天氣,就不能開啟空調?”
,!
司機一邊轉動方向盤掛上擋位,一邊懶洋洋地回答道。
“就這鬼天氣,空調打著也沒用,還不如開著窗透透氣來得舒服。
再說了,打上空調等會兒您再下車,這一冷一熱的反倒是容易得病不是?”
柴哲想了想也是,就沒再說什麼了。
一路無話,二十多分鐘後車到市郊的梨園小區門口,柴哲給了車費下車。
時間來到十點多,天氣熱加上時間不早的緣故,此時小區大門外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一個按摩店還亮著粉紅色得曖昧燈光。
估計這段時間的生意不太好的緣故,小妹都提前下班了,只剩下濃妝豔抹的老闆娘搬了張椅子在門口歇涼。
看見柴哲下車,老闆娘眼裡一亮,故意拉了拉肩帶,穿著個吊帶短裙迎了上來。
“帥哥,來姐姐幫你按摩按摩,放鬆一下怎麼樣?姐姐一級棒的喲!”
柴哲禮貌的笑了笑到:“好是好,可我剛打工回來,老闆還沒結賬。能不能先賒賬?”
老闆娘兩眼一鼓,被震驚了。“這都還能賒賬??”
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窮鬼鄉巴佬,老孃懶得理你。”
走到按摩店門口把椅子收起來,進店裡開啟空調,準備關門歇業了。
就在老闆娘準備拉下捲簾門的時候,這邊柴哲手腕上的卵形圖案黑光一閃,一道八爪長尾的灰影打虛空裡冒出。
在柴哲和老闆娘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一溜煙爬進了按摩店裡。
隨著捲簾門稀里嘩啦落下鎖死的聲音裡,還傳來老闆娘的幾聲悶哼和掙扎聲,只不過柴哲沒有聽到。
梨園小區一梯兩戶,柴哲家住4樓。
柴哲來到c棟401的門口,掏出鑰匙開啟自家房門,進去的時候轉頭看了看402的房門。
柴哲走過去敲了敲房門,402裡好像沒人。
轉身進屋按下客廳照明開關,房間並不大,兩室兩廳的格局,但是家裡很乾淨整潔。
傢俱不多,一張桌子洗得發了白,露出原木色來。
大的那間臥室裡,一張床上大理得整整齊齊。
旁邊額櫃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裡是兩個中年夫婦的合影。
男的憨厚壯實,女的慈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