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苦。
一個覺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覺得丈夫桃花太多好心煩。
抽抽噎噎的姒錦足夠哭了大半晚上,蕭祁又是手帕又是拍背哄了一整晚。等到好不容易姒錦哭累了睡著了,他才覺得一閉眼的功夫,外頭管長安就叫起了。
黑著一張臉,頂著高氣壓,蕭祁還記得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外頭的管長安帶著人進來伺候,一看到皇帝這張臉,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這是咋地啦?
當然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管長安伺候皇帝這麼多年了,自然知道遇上這樣的事情自己該做什麼,才不會觸了皇上黴頭。但是他能做到,別人未必做得到,這不有個小太監兌水的時候兌熱了,捱了一腳,出去跪著了。
雲裳跟陳德安在外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抬頭望天,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昨晚上沒聽到屋子裡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想來皇上跟主子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吧,怎麼一早上起來這麼大的火氣?想到這裡難免心裡有些不安,想著昨兒個壽康宮裡的那位喬姑娘,雲裳心裡就特逼的惴惴會不安,該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吧?
蕭祁早膳都沒用,帶著人就大步的出了頤和軒,恭送了聖駕,陳德安一把拉住雲裳,“雲裳妹妹,皇上這樣子……你在主子跟前好歹提一句啊。”主子不喜身邊有太監貼身伺候,他就不能跟雲裳似的這麼方便在主子跟前遞話。
雲裳雖然有的時候跟陳德安有些齷齪,但是大事兒上還是分得清楚,就點點頭,“放心吧,到時候有了訊息我就跟你說,外頭你也上點心。估摸著昨兒個這一頓宴席下來,這後宮裡就該有些不一樣了。”
“呵呵,可不是嘛,我曉得。”陳德安笑米米的回了一句,拍拍袖子,“我先去嶽大廚那裡走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
雲裳點點頭,轉身打起簾子進了室內。院子裡的跪著的小太監頭也不敢抬,陳德安走過去,伸出腳尖踢了踢他,“起來吧,以後當差帶著眼,再犯這樣的錯誤,可沒人救得了你。”
那小太監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哭喪著臉,一把拉著陳德安說道:“陳哥哥,你我雖然不是一處當差的,可是我在皇上身邊也當差好幾年了,從沒犯過這樣的錯誤。這次兌水跟以前都是一兩的分量,怎麼今兒個就熱了?一定是那銅盆裡的涼水有問題,這是有人害我。”
陳德安心頭一凜,抬眼看了那小太監一眼,心裡覺得這事兒還真有些蹊蹺,就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兒你自己說還不行,得找到證據。管公公那裡我替你第一句話,能不能洗清可就看你自己了。”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些不安,難道是後宮有人把手伸到皇上身邊去了?
還特意挑在這樣的一個日子,是不是估摸著那喬姑娘在太后宴席上露了面,主子也許會跟皇上鬧脾氣。要是晚上置了氣,。早上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陳德安這下子心裡也不安了,就抓著那小太監往外走,邊走連他的祖宗八代都盤問出來了。一路去了崇明殿,找到了管長安把事情一說,管長安的神色頓時一沉。不過還是看著陳德安笑了笑,“這事兒咱家知道了,我會仔細查一查,你有心了。”
陳德安知道這不是光彩的事兒,管長安手下的人出了問題,這關係到臉面跟前程,陳德安雖然也想看管長安的笑話,但是他下去了再上來一個,就更麻煩。
“我這不過是順腿走一趟,瞧著這小子可憐,自己被人算計了這才回過味兒來。當時是他自己一時沒定住神,這才口裡嘟囔兩句。我聽著不對勁兒,就多嘴問了一句,這不就給公公送來了。”陳德安話裡話外給足了管長安面子,就笑了笑告退了。
管長安心裡那個賭啊,好啊,這是有人作死敢把手伸到他這裡來了,他要不剁了那雙手,就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