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主,再說這趟出來辦事,掛牌的是崔大弟你,我只不過是個揚旗吶喊的馬前小卒……”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哈哈一笑道:“郝大哥既然這麼說,那小弟就不客氣了,老二,老三,過去把人抬出。”

正東走過來一個黑衣漢子,跟一箇中等身材壯漢子,俯身抬起了傅天豪往外走去。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衝姓郝的瘦漢子一擺手,道:“郝大哥也請吧!”

姓郝的瘦漢子心裡不是味兒,臉上都帶出來了,把那把解腕尖刀往褲腿裡一插,掉頭往外走去。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忽然笑了,笑得有點奇怪!

口 口 口

“宛平縣”北邊,有一座很大很大的莊院,門前一排大柳樹,柳絲千條,陰涼一大片,讓人看著也覺得涼快。

一圈丈高的鐵灰圍牆,上頭搭的都是上好的琉璃瓦,寬又高的門頭,還有烏黑髮亮的一對大門環,兩旁邊安排了兩盞大燈籠,上頭各寫了一個斗大的“趙”字,好氣派。

門前,是一片空曠平坦的場子,有點像打麥場,但它絕不會是打麥場,這種人家那會自己種田,怎容得門前有個打麥場。

圍牆裡,樹海森森,飛簷狼牙到處可見,估地略比北京城西直門外海甸大學士明珠的別墅小了點,不過看那森森的樹海與到處可見的飛簷狼牙,內裡的建築恐怕不會比那位大學士的“自怡園”遜色到那兒去。

再往這座大宅院的四周看一看,或近、或遠,隔不遠便是一個穿黑色褲褂的漢子,個個腰裡鼓鼓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藏著傢伙。

日頭偏西,黃昏初降的時候,西北方向揚起了—片塵土,由遠而近,飛快。

那是一輛雙套高蓬馬車,跟八人八騎,趕車的是個黑衣壯漢子,那八匹健馬上也都是清一色的江湖人。

馬車直馳大莊院門口,兩匹健馬越過馬車當先馳到,那是姓郝的瘦漢子跟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他兩騎馬到.兩扇硃紅大門豁然大開,馬車恰好跟著馳到。

那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一抬手,道:“先把他弄到前院去,我這就進去稟報老爺子去。”

說完了活,他偕同姓郝的瘦漢子並肩進了大莊院。

過了“影背牆”看去,好大的一個院子,細砂鋪地,中間一條青石板路,兩邊各一排五間屋,東西兩牆還有兩個月形門,不用說那是通往東跨院跟西跨院的。

這個大院子,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它兼練武場,兩邊擺的有兵器架,東邊是大十八般兵器,西邊是小十八般利刃,青石板路兩邊還有幾具石擔石鎖,這不是練武場是什麼?崔、郝二人停也沒停地直往後走,過了那北牆上的月形門,進了後院。

這後院更不得了,亭、臺、樓、榭一應俱全,隱約於茂密的林木,森森樹海之中,景色美而且寧靜。

朱欄小橋旁那八角亭子裡,有八個人,三個人站著,五個人坐著,坐著五個人,是“大鷹爪”譚北斗,“追魂奪魄日月飛輪”孫伯達,譚北斗坐在正東,孫伯達坐在正北,正西那條石凳上,也就是譚北斗的對面,坐著三個人,一男二女,男的坐在中間,他是個年紀跟譚北斗差不多的瘦老頭兒,瘦是瘦,長得可比譚北斗、孫伯達都體面。

長眉細目白淨臉,相貌相當的和善不像孫伯達有一股陰鷙狡詐氣,也沒有譚北斗那份土裡土氣。

他穿的是一身雪白綢質褲褂,在這時候穿綢,似乎嫌早了些,可是他沒有一點冷意,這顯示出他的身子硬朗,筋骨也挺結實。

右手戴著一枚漢玉戒指,左手一對烏黑髮亮的鐵球,骨碌、骨碌地轉個不停,他那左手的拇指邊又生了一截小指頭,一共六個指頭。

他左邊,是個穿紅衣的大姑娘,正是“張家口”夜訪傅天豪的那一位。他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