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咱們都未必能找見他在哪裡,那刺客能找得著?”
“少說幾句!”那隊長回頭一叱,老劉吐了吐舌頭,趕緊閉嘴,到了那方黑糊糊的灌木叢,含笑踢了踢,道:“安子,拉完沒!出來!”
他踢了個空,疑惑的探頭一看。
“人呢?”
……
孟扶搖早已翻牆越簷,直入軒轅皇宮中心。
皇宮這種東西,她可以說是熟悉得很了,太淵皇宮小巧精雅,無極皇宮精緻華貴,天煞皇宮大氣古撲,軒轅皇宮……軒轅皇宮好奇怪啊。
建築物並不多,一色深黃宮牆,青色琉璃瓦,分佈得很疏朗,裝飾也不甚畢麗,卻分外高闊,重廡深簷穹頂高拱,比尋常皇宮大殿要足足大上一倍,那樣的宮殿,人住在裡面,仰斷了脖子也未必能看見殿頂,會不會覺得自己分外渺小?
她蹲在最高的一處殿頂上,四面觀望,猜度著可能關押宗越的地方,突然看見前方西側,一處黑沉沉的偏殿突然有燈光一閃。
那燈光閃得極為快速,一眨便滅有如鬼眼,在這半夜滅燈的深宮之內,看起來絕對異常。
孟扶搖立即飄了過去。
燈光明滅如鬼火,顏色青慘,在偏殿的西廂房內出沒,孟扶搖無聲的飄落這個院子,發現大概是沒有人居住的閒置宮苑,四面看似沒有人,其實卻團團佈置了侍衛太監,而西廂房內,一點朦朧的光,一絲輕微的呼吸。
看起來,很像某個關人的地方呢……
孟扶搖毫不猶豫的掠了過去,飛快的繞牆一週,已經點倒了守衛的侍衛,一騰身跨入院子,如一瓣落葉,輕輕飄入院中。
院中寂寂無聲,初冬的夜起了淡淡霧氣,將樓臺亭閣都籠罩其中,牆面上泛起冰清的露珠,觸手潮溼而晶瑩。
月色細如柳葉,光影矇昧,孟扶搖就是那月影中更淡的一抹,迅速抹過了廣闊的庭院,一轉眼已經站在了西廂房之前。
那點剛才明滅的燈火,突然滅了。
孟扶搖心頭一緊,立刻調動全身的意識去感知四周發生的一切,卻什麼都沒有,懷中那隻“危險感應雷達探測器”也在呼呼大睡,一切看來很正常。
可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正常就是不正常。
換成謹慎些的江湖人,大抵此刻便要好生思考,甚至掉頭便走,然而孟大王這種生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不知道什麼叫半途而廢,就像現在,她聽見那廂房內若斷若續的細細呼吸,心癢難熬,不去看上一眼,絕不罷休。
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間普通的宮殿,空空如也,迎面就是四堵牆。
孟扶搖眼光搜尋一圈,在一面牆上一處書畫上摸了摸,果然,其中一面牆緩緩移開。
切……好沒創意的機關。
牆面拉開,露出幾級臺階,延伸向朦朧的黑暗中。
孟扶搖怡然不懼的拾階而上,走不了幾步,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座白紗梅破圖的屏風。
屏風後,一盞青燈照耀下,隱隱約約似有白衣人影,雙手分開高高的吊著,屏風擋住那人的下半身,只隱約看見衣衫不整,血跡零落,被摻金絲牛筋繩索吊起的手腕腕骨細瘦精緻,滑落的衣袖下傷痕累累。
那人似已昏迷,半偏著頭,長長烏髮垂下,擋住了面容。
孟扶搖震了震。
是宗越嗎?
那夜小洞偷聽,對方是曾說過要動大刑讓宗越招認在各國建立的地下勢力,軒轅晟對宗越動刑了?
孟扶搖眼底冷光一閃,怒氣已經騰騰的竄上來。
不過她依舊沒有立即衝上去——今晚太順利,順利得有點詭異,軒轅晟不像是隻有這點手段的人,他抓到宗越,也不太可能僅僅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