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殺人的快感,黃猗終於敢說出了自己埋藏於心底的話。
袁耀看著黃猗滿身血汙,但卻有點不信。
“你能一打七?”
“你當個老六,偷雞幹掉一兩個人我還信!”
“你能一打七?我不信!”
“老六和偷雞又是什麼意思?”
“你小子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但你小子肯定小瞧我了,看我的!”
黃猗再次白了袁耀一眼,抽出自己的佩劍,乾淨利落地舞了個劍花,看都不看劍鞘,直接原樣插回劍鞘。
這次卻是連那個自詡見多識廣的假侯也驚呆了。
“不瞞少主,在下之前習劍出身,在淮南淮北當劍客闖蕩過幾年,也見識過不少淮南任俠之人。”
“但能像黃將軍這般舞劍舞地揮灑自如的,的確是少見!”
袁耀看到劍花後也是信了,他的佩劍和黃猗一樣,都是同一款金鞘銅柄鐵劍。
但要把兩三斤的鐵劍舞出劍花來,沒幾下子還真做不到。
袁耀於是當場笑了!
要是早知道你這麼能打,我何苦還要設計戚寄和秦翊兩人?
有你在左右當保鏢,應付一般的宵小綽綽有餘了!
“好好好,我信了!”
“一打七,來來來,咱們來商量下,下一步怎麼打!”
“我是一打七,不是伊塔奇!”
“你好好說話,不然我老感覺你在罵我!”
“沒有沒有,這次絕對沒有!一打七你信我!”
……
“什麼?”
“你要打過河去對面?”
一打七猛然站起身,搖頭堅決反對道:“我不同意!”
“修水河在距此往上不到三里處分流為南北兩支,咱們現在只是在北支流的北岸!”
“這個木橋的對岸看上去是一片平原,實際上是被南北兩條支流包圍的一片河洲,是個四面環水的死地!”
“河洲最南邊就是彭氏的老窩上繚城!”
“要想徹底渡過修水河到南岸,只能從上繚城南端的渡口坐船過河!”
袁耀按住黃猗,耐心道:
“一打七,咱們現在不是三面受敵嗎?”
“等會兒正面的四五千人重新集結整頓好了,再和兩側這上千人一起發動進攻,我們站在這無險可守的橋口平地,又能堅持多久呢?”
“不如趁著他們把橋對面的人手都拉上了船,沒幾個人守橋,咱們直接從橋上往南突圍!”
黃猗白了袁耀一眼:“然後呢?”
“就算能過橋到河洲,然後呢?”
“呂岱的援軍從北而來,咱們倒是一時安全了,然後呢?”
“彭氏的船隻多如牛毛,可以把幾千人運到河洲繼續圍攻咱們!”
“到時候如果彭氏把橋斷掉,呂岱怎麼援救咱們?讓他帶人泅渡過來還是我們跳河逃生?”
“還是指望現在都不知道在哪的鄭寶,帶水軍來救咱們?”
袁耀並不怪黃猗反應激烈,因為他這次提出的計策太過於冒險了!
比剛才提出用火馬開陣,全軍主動出擊的計策不知道要冒險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