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繇的軍師,也參與了撮合劉繇與劉表的合謀。但嚴格意義上來說,許劭只是劉繇的客卿。
加上許劭在天下士人心中地位特殊,名聲顯赫,袁耀根本沒有殺許劭的必要。
殺了只會惹來士人的聲討謾罵,而放了也不會給自己的統治造成威脅。
既然這樣,不如做個樣子,寫上一封書信為許劭求情,既能給袁耀釋放許劭弄下一個臺階,也能為自己賺取救賢的名聲。
何樂而不為?
袁耀看了幾封這樣的書信後,就被噁心地看不下去了。
一群邀名買直之輩罷了!
在釋放劉繇和許劭後,袁耀連魯肅和何夔等人送來的書信都沒看。
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在誇自己有仁德之心,就是在吹捧自己有王道之風。
但誰又知道,我之所以這麼痛快就釋放了他們兩個,是知道他們兩人都將命不久矣了呢?
兩個病重將死之人,放了就放了。
劉繇被袁耀用一條船,安排送去荊州襄陽劉表處。
聞聽此事,新任軍師祭酒諸葛亮連忙來勸。
“少將軍,劉繇乃庸碌之輩,放之無害,但萬萬不能放到劉表那邊啊!”
“而今劉表有併吞豫章之心,少將軍與之為敵,就不怕劉表假借劉繇的揚州牧之名,名正言順發兵來伐麼?”
“縱使少將軍英明神武,此舉於士氣亦有損也!”
難得能在諸葛亮面前裝一次逼,袁耀決定裝得酷一點。
於是頭也不抬,直接甩手扔給諸葛亮一個印信。
“執此印信,可上船見劉繇最後一面。”
“等你見到他,就知道我為何饒他一命了。”
諸葛亮撿起印信,臉上有些生氣。
然而等他回來,卻是滿臉慚愧之色。
“少將軍莫非早知劉繇重病纏身?”
袁耀批閱著奏報,仍舊頭也不抬道:“嗯。”
“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活不過明年了。”
“殘害漢室宗親的罪名我還是擔不起的,所以我不能殺他。”
“但他要是死在我這裡,不管是病死的還是怎麼死的,都和我脫不了干係。”
“與其惹一身臊,不如送給劉表,估計劉表還能看在同樣都是漢室宗親的份上,給他風光大葬了。”
諸葛亮不住點頭,顯然他對袁耀的話深以為然。
“但將軍如何斷定,劉繇一定活不過明年呢?”
“劉繇年紀不過四十有二,仍值壯年,或許他這一次能扛過去……”
袁耀抬起了頭,與諸葛亮四目相對。
“是或不是,且看著吧!”
……
在劉繇到達襄陽三個月後,果然病重離世。
訊息傳到袁耀處,諸葛亮大驚:“少主能斷人生死,真乃神人也!”
“吾自當精研醫道,方能望其項背!”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