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頭,袁耀仍在悶頭呼呼大睡。
帳外不遠處,幾名袁軍將校聚在一起,議論個不停。
這幾人討論的人物,自然是昨天縱馬而去的太史慈。
“到現在人影都看不到,我看八成是跑了!”
說這話的,是昨日率部繞後襲佔涇縣的軍司馬許乾。
“跑了?”許定憤恨無比道:“這賊廝,著實可恨!”
“兩位急什麼,現在不還沒到正午麼!”
袁武嬉皮笑臉的,雙手叉著腰,一點也沒有個一曲之長的樣子。
“怎麼,你真信他會回來?”
許乾不屑道。
“我誰都不信”袁武搖了搖頭,“我只信少主!”
“去你的!”
“你們在這瞎嘀咕什麼,各自的營務都整頓好了嗎,就在這說閒話!”
一聲喝斥聲從背後傳來,幾人立刻收斂起了神色。
許定和袁武連忙稟手,恭恭敬敬道:“都尉!”
許乾眉毛挑了挑,只是隨意地抬了抬手:“張都尉。”
他與張闓互不統屬,論軍階也只比張闓低一級,自然不像另外兩人那般恭敬。
昨日一戰,許乾奉命繞後襲佔了涇縣,圓滿完成了袁耀交代的釜底抽薪任務。
不光將那名弱雞守將陣斬,還逼降了數百名守軍,所付出的傷亡不過數十人而已。
然而等他今早來到軍營向袁耀述職,才發現營中士卒少了許多!
一問才知道,昨天張闓帶出去那浩浩蕩蕩六千人,回來時只剩了兩千來號人!
以多敵寡,卻折損過半!
死傷千餘人,逃亡失蹤者不計其數!
在許乾看來,這不算慘勝,只能算慘敗!
“怎麼,張都尉要不要視察一下我的營務?”
許乾略帶挑釁地看向張闓。
“包管人員齊整,兵甲一新!”
“許軍司馬,你這是何意?”
袁武和許定頓時變了臉色。
“我們那是奉命詐……”
話沒說出來,張闓卻狠狠瞪了袁武一眼。
確實,就算是詐敗,他這也有點敗得太慘了,沒什麼好說的。
“哼!”
見張闓不搭茬,許乾冷哼一聲便轉頭走了。
“都尉,這人……”
許定指著許乾,很是不平。
袁武更是陰陽怪氣:“沒有咱們,他能偷得了涇縣,不知道神氣什麼?”
張闓擺了擺手,制止了兩人的牢騷。
他其實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反正好壞也少不了一兩肉。
“你們還不回營?”
“昨天給你們重新分的一曲士卒,都編練成屯、隊、什、伍了麼?”
“回都尉,今早都編好了。”
袁武和許定神色一凜,立刻答道。
“那還不開始操練,在這等著幹什麼?”
“今後再上戰場要是還像昨天那樣,也就別怪別人說風涼話了!”
張闓瞪了兩人一眼,甩手便走。
兩人聞言不禁汗顏,拱手送走了張闓。
“走吧,回去再熟悉熟悉人,就該出操訓練了。”
袁武松了一口氣。
……
正午時分,太史慈果然如約而回。
但卻無人為他通報,因為袁耀還在睡覺。
直到走到中軍大帳前,守在門口的陳到才道:
“都督有令,太史慈歸來,可直入大帳,勿須通稟!”
太史慈雖有疑惑,但還是掀開了簾子直接走了進去。
看到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