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之輩。
也不知是不是跟在齊瞻身邊久了,他長期板著一張臉,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江慈宣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快道:“你且帶人搜吧,如若刺客沒在這裡,還請帶著人快些離開,本宮還要早些休息呢。”
鴟梟拱了拱手,立刻讓人四處搜查,搜了一會兒自然沒發現什麼,鴟梟卻並不急著帶人走,他的眼神在她身後的帷幔處掃了掃,拱手道:“還望娘娘恕罪,只這一處沒有搜過了。”
江慈宣咬了咬牙,眸中冷光乍現,就如一根根細碎的冰凌射在鴟梟臉上,“你連本宮的閨閣也不放過麼?”
鴟梟淡定從容,全然沒有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姿態衝她拱了拱手道:“還望娘娘恕罪,末將也是奉命行事,為了娘娘的安危,末將自是不放過任何威脅到娘娘的地方。”
這般不將她放在眼中,幾乎將她的未央宮翻了個遍,分明就是對她*裸的懷疑,還說什麼為了她的安危。
鴟梟見她不說話,便作勢要上前一步揭開帷幔,江慈宣立刻擋上去,冷聲道:“那裡面可是有本宮私用之物,豈能容得下別的男子看到?鴟梟大人你這般做,是想對本宮大不敬,對皇上大不敬麼?”
鴟梟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末將這是奉旨捉拿刺客,若有不對之處,陛下他也不會責怪末將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就是陛下讓我這麼做的,即便我看了不該看的又如何,陛下是不會責罰我的。
“再則,娘娘你這般推三阻四防止末將為陛下效力,是否這裡面真的藏了什麼不該藏的東西?”鴟梟這話說得高深莫測,如此直白大膽,全然不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中了。
果然是齊瞻一手教匯出的好奴才。
“鴟梟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即便你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卻也不能這般侮辱我家娘娘!”靈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不由衝鴟梟怒聲道。
鴟梟那深沉的目光在靈兒和她身上來回看了看,“既然娘娘是清白的,讓末將看一看也無妨。”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強行讓人撩開帷幔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江慈宣心頭咯噔一聲,只祈求著,剛剛那人給她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他不自量力。
卻見這裡面擺著一張梨花木大床,一張矮几,矮几上一個清漆瓷瓶,裡面插著幾株桃花,另外還有幾個個體龐大的紅底黑漆的箱籠,琴架上擺放著一把烏木素琴。
鴟梟在房中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又在箱籠中翻了翻卻依然一無所獲,目光無意間落在床上擺放著的幾件物什上,那長期冰冷板正的臉有幾許抽搐,那耳根下面也不可察覺的紅了紅。
卻見那床榻上攤開放著幾件小衣,還有染了點點血跡的月事布,那月事布顯然是剛剛才換下的,一個大男人乍然看到這些的確有些不自在,更何況這些東西還是皇后貼身所用。
可鴟梟卻忽略著心頭異樣,依然盡職盡責的俯身在床底下掃了掃,確定了果然無人之後,立刻向江慈宣告罪,“是末將魯莽了,還望娘娘恕罪。”
不同於剛剛的一臉正氣,此刻的鴟梟看上去卻帶著幾許窘迫。
她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了,只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道:“本宮累了,你退下吧。”
鴟梟又再三告罪之後這才退下了,經過這一番折騰,翠竹等人自然也沒有再打擾她,知趣的退下去了。
而江慈宣望著床上躺著的這些東西眉頭皺了皺,再四周打量了一眼,能藏身的地方都被鴟梟給搜了個遍,那個人究竟躲到哪裡了?
不過她卻也沒心思細想這些問題,剛剛那一番驚心動魄的折騰早已讓她疲憊不堪,此刻一躺在床上,她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長樂宮是金漢國宮中最為清雅的所在,只因裡面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