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邊境澤倫城樓之上朕曾說過除了一統天下之外還有一個心願?”秦承釋笑問。
穆書榆回想當時之事,點了點頭:“記得。”
“當時朕並未說出另一個心願,現在倒是可以說給你聽了,朕那時在心裡便期盼有朝一日能封你為後,到時你與朕攜手天下,長伴此生!只不過朕沒想到這個心願竟是漸漸刻在了朕的心上,成了朕的執念,書榆,朕雖是封了宋月穎為惠妃,但朕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她也沒那個膽子說朕不召她侍寢,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之後,過個兩三年她依舊無所出,而你則撫育了嫡長公主又有子嗣傍身,到時朕封你為後自是無可厚非。”
“臣妾這點事兒算什麼,皇上還是考慮國事吧,相位之爭如何決策?白廣清是有能有才,但卻難以服眾,皇上還是先封了宋賢吧。”
秦承釋聞言摟住穆書榆呵呵直笑:“這話朕愛聽,可見你心裡還是先想著朕的,不過朕卻真想著讓白廣清任和羲之相,年輕又怎麼了,朕也年輕不是一樣成了一國之君,宋賢倚老賣老就是給了他丞相之位,他還要認為是朕有求於他。”
“皇上這是何苦,內憂外患之際受些委屈也不算什麼。”穆書榆勸道。
秦承釋搖頭:“朕不封宋賢為相其實還有深意,朕將來還要親臨戰場,萬一有個閃失,到時有白廣清為相主持朝政,你和孩子必不會受人欺凌,白廣清也定會一心為你和孩子著想,唯有這樣朕才能徹底放心,若你此次生了皇子就更加保靠了。”
穆書榆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不許你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你是註定能轉變乾坤的帝王,我寧願自己面對所有劫難,只求你與孩子平安無事。”
“咱們都平安,誰也不要再亂說了,朕不愛聽。”
穆書榆笑著點頭與秦承釋依偎靜坐。
之後數月,秦承釋力排眾議提白廣清為丞相,這也是和羲有史以為最為年輕的一任丞相,不過也正因這一決定使得皇后之位成了焦點所在,白宋兩派各擁一人,隨著穆書榆臨盆在即,所有人的心也都跟著懸了起來。
這日秦承釋正在長宣殿看奏摺,一會兒於忠急衝衝地走了進來,跪地稟報:“皇上,和安殿那邊來人了,說皇貴妃已經腹痛多時,看樣子應該是要生了。”
秦承釋聽完於忠的話立即將筆擱下,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皇上,您這外面衣裳不穿哪兒能出去,看著也不雅,皇貴妃生孩子哪有這樣快,奴才先服侍您更衣再去也不遲。”於忠連忙勸住秦承釋,手腳利落地將他的衣裳都換了,這才扶著秦承釋上了步輦趕去和安殿。
穆書榆躺在床榻上不停地深呼吸,忍著又一波陣痛來襲,正難受時就聽外面有說話聲。
“皇上,您不能進去啊,不吉利的。”是近三個月來一直守在和安殿的穩婆張氏的聲音。
因為秦承釋過於擔心自己,所以三個月前便讓精心選擇了三名穩婆和四名醫婆住進了和安殿,聽說奶孃近日也選好了,不過她可是不打算讓別人來餵養自己的孩子,穆書榆閉目等著疼痛過去。
“朕不怕,你們讓開!”秦承釋說話時人也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快到床榻時看見穆書榆緊皺著眉躺在那兒,立即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書榆,你是不是疼得厲害?朕讓御醫想想辦法吧,御醫苑苑正帶著人在外面兒候著呢。”
穆書榆正忍著疼痛哪有心情和秦承釋說話,只閉著眼睛不理他,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即使能吃藥抵消疼痛,誰又知道會不會對孩子產生影響,自己盼了這麼久就是再痛也要挺著。
秦承釋見穆書榆不說話,心裡更沒了底:“於忠,你過來瞧瞧,書榆是不是昏過去了,不然怎麼不理朕?”
皇上就沒瞧見皇貴妃不時地張口吸氣嗎?昏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