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如魚得水,不是吃的挺習慣嗎。”王嶼翻著白眼說道。 “有米誰吃糠。我那不是不得不接受現實嗎。咱們說好了冉成,明天開始我們可就去你那邊蹭飯了。話說,你住哪裡?” 梁以開這架勢,好像生怕冉成跑了似的。 冉成報出自己的住的地方。 還好就在新長城隔壁,離得並不遠。 看到了曙光,王嶼湊合著點了一碗米線,先糊弄糊弄肚子。 不過有一說一,驃國米線的味道倒是還算正常。 正吃著,冉成突然開口了,“王嶼,有件事想麻煩你。” 王嶼抬頭,一臉茫然看著冉成。 冉成扭捏的說道:“是這樣的, 王嶼,我昨天在角灣看中一塊料子。當時出價封了包。但是價格還沒完全談妥。散市以後阿弟來訊息說沒給到價。明天市場上,你幫我掌掌眼?” “行,沒問題。” 舉手之勞,王嶼並不介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冉成大大鬆了口氣。 有王嶼助攻,這事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明天午飯吃什麼?” 就餐結束,臨分別之際,梁以開還想著點菜。 “明天把料子搞定,想吃什麼一起去買。”冉成笑呵呵的跟三人道別。 “你怎麼跟冉成認識的?”梁以開八卦之魂開始燃燒。 “我室友的哥哥。倒是你,冉成遠在越城,你又是怎麼認識的?”王嶼也表示很好奇。 “你總不會以為我當初誤入歧途後還能繼續在邊城混吧?就是那時候,華姐找她越城的朋友收留我,在那邊呆了差不多一年,才再次回邊城。那段時間市場上認識的冉成。之後就一直沒斷了聯絡。”梁以開聳聳肩,看似輕鬆的說道。 王嶼點點頭,也不再探究梁以開那段過往。 盼望著趕緊天亮,驃國這地方唯一對王嶼充滿吸引的地方,就是賭石買料。 一夜無話。 一早王嶼就被電話聲音吵醒。 是冉成打來的語音電話。 王嶼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在老李洗漱的時候,砸開了梁以開的房門。 在梁以開蠢蠢欲動又不失剋制的怒火中,將他塞進衛生間。 “給你五分鐘洗漱時間。” “王!嶼!” 梁以開咬牙切齒看著面前這個擾人清夢的惡棍。 “那塊自壁料……” 王嶼拖長聲音,拿捏著梁以開的三寸。 “好嘞,五分鐘時間太長了,給我三分鐘……啊,不,兩分鐘就好。” 梁以開臉上無縫銜接一抹諂媚的神色。 在王嶼有效的脅迫下,他們五分鐘後便在賓館門口跟冉成幾人成功匯合。 簡單打過招呼後,一人打了輛摩的,浩浩蕩蕩往角灣出發。 時間六點過一刻。王嶼很滿意今天的效率。 昨天硬生生讓梁以開磨蹭到八點多才出門。 要不是聽冉成說角灣一早外面就已經有擺地攤的,王嶼還真信了梁以開的邪,以為九點以後才有料子看。 雖然天還擦黑著,但對於毛料交易來說,倒也有利無弊。 七點不到的角灣市場的確還沒開市,但卻絲毫不影響市場外面地攤上的熱鬧。 無數電筒射出的光束交錯,人頭攢動,早起的鳥兒已經活動在各個攤位前。 冉成的幾位同伴打過招呼後,便散開各自逛料子去了。 他們本就只是搭伴而來,身邊的人對他們來說,既是夥伴也是對手,因此還是更願意單槍匹馬去賭石。 王嶼晃著電筒,一邊聽梁以開跟冉成閒聊,一邊漫無目的的看著腳邊的原石毛料。 “今天感覺比昨天人多了一些。看樣子料子慢慢就恢復正常供應量了。”冉成說道。 “拜佛節差不多也就一天,掐頭去尾算上準備的時間,確實也應該恢復正常了才對。”梁以開心不在焉的搭腔。 起太早讓他這會兒腦子都還是渾渾噩噩的。 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看到料子跟打了雞血似的王嶼。 沒錯,來到驃國的王嶼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賭石工具人。 此刻他順著攤位來到一家店門前。 整個注意力都被店門裡面那塊超乎尋常的料子給吸引了過去。 說它超乎尋常,是因為就達馬坎這個場口來說,在河流沖刷下還能有料子保留這麼大個頭,實屬難得一見。 這料子足足有磨盤大小。 目測怎麼也有個五六十公斤的樣子。 紅黃色砂皮,區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