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將軍府嫡女,就沒銀錢布置這輛馬車?”
沈千瑤柳眉一挑,她指著那輛馬車,提高了音量,“她們依靠著我將軍府俸祿過日子的,就有銀錢布置這個馬車嗎?”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有的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哼,真是天大的笑話!”
史婉琳下巴高高揚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中滿是傲慢,那眼神就像在俯瞰一個愚不可及的人:
“沈千蘭的父親不也在朝廷任職?難道他是沒有俸祿的嗎?”
“你可別忘了,你父親是戶部侍郎,位高權重。而她父親呢?不過是戶部一個小小的主事罷了,能有多少俸祿?就憑那丁點俸祿,還能天天穿金戴銀,佈置出如此奢華的馬車?”
沈千瑤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眾人聽聞,皆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沈千瑤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她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難道就不怕後果嗎?
沈千瑤竟敢在宮門口說出這番話,她就不怕後果。
她本就孑然一身,無所畏懼。
他們能做初一,她便能做十五。
她又不是原主那般,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
史婉琳被沈千瑤的氣勢所懾,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嘴唇微張,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等等!”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高呼,“你、你當真是沈千瑤?”
說話之人滿臉狐疑,眉頭緊皺,眼中寫滿了不信任,目光在沈千瑤身上來回打量。
要知道,傳聞裡的沈千瑤那可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據說她不但生得樣貌醜陋,每天將自己打扮得花裡胡哨,毫無美感。
更要命的是,她還是個無腦無才之人,行事莽撞,愚不可及。
然而,此刻站在眾人眼前的這位,卻宛如天仙下凡,才情四溢。
無論是那精緻如畫的眉眼,還是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優雅氣質;
都和傳聞中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就像太陽和螢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沈千瑤卻只是莞爾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明媚動人,她語氣堅定如磐石,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如假包換!”
他們未曾留意到,在不遠處有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車內坐著沈千蘭與劉琴方。
沈千蘭氣得渾身發抖,眼中滿是怨毒,咬牙切齒地說道:
“母親,您瞧瞧那個賤蹄子,竟在背後如此抹黑我,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劉琴方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看來這小賤蹄子不能再留了。之前念在她還算聽話,大房好歹得留個後,這樣大沈之南才會每月老老實實地把俸祿交上來。”
母女倆就這麼幹坐著。
可馬車都已經停了好一會兒了,總不能一直賴在車裡不下去吧?
就在這氣氛凝重、令人心絃緊繃的時刻,一道高亢嘹亮的聲的聲音陡然響起:
“三皇子到!”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去,只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那馬車奢華至極,車身乃是由珍貴的檀木精心打造而成,其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似有祥雲朵朵飄動,瑞獸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便要破木而出。
在那初升朝陽的映照下,車身泛著溫潤柔和的光澤,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車篷更是用世間最上等的綢緞製成,五彩繁花在綢緞上競相綻放,一針一線都彰顯出極致的奢華,輪輻上鑲嵌著顆顆明珠,光芒閃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