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撕下一條兔腿,遞給沈千瑤。
嗓音低沉且溫柔:“孤不擅生火烤肉,怕是委屈你餓了許久。”
沈千瑤微微頷首,接過兔腿輕咬一口。
慕容軒見狀,也隨手拿起兔肉吃了起來。
兩名丫鬟目睹這般氛圍,一切竟是如此和諧融洽。
彷彿自家小姐並非被擄而去,倒像是與慕容軒一同出遊歸來,毫無半分被脅迫的跡象。
心中雖覺詫異,但見自家小姐並無絲毫不悅,便也不敢多言。
畢竟眼前之人可是永祈國的太子殿下。
只覺自家小姐這般模樣好似有些花心,若是攝政王知曉了這場景,真不知會作何反應。
臨別之際,沈千瑤抬眸望向慕容軒,輕聲說道:
“你與大凌,日後莫要再起刀兵之爭,定要好好活著,莫要作妖。”
她實在不願看到,他與蕭煜寒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慕容軒微微挑眉,抬手取下腰間玉佩,遞到沈千瑤面前,目光中滿是期許:
“乖乖,你若哪日改變了心意,便來京都客棧尋孤,孤等你。”
沈千瑤微微垂首,終是接過。
入手的瞬間,只覺溫潤無比。
恰似慕容軒望向她時那始終熾熱的目光,帶著能將人灼傷的深情。
她將玉佩仔細地收入懷中,抬眸看向他,輕聲說道:
“莫要等我,權且當作是你贈予我的禮物了。”
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
她不可負了蕭煜寒。
說罷,她帶著東籬和南山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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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去哪兒?”馬伕的聲音在前頭響起。
沈千瑤輕輕掀開帷幔,一眼便認出這馬伕正是上次見過的那位。
她玉手輕抬,隨手遞出一錠銀子,神色平靜卻又不容置疑,
“今日之見,你懂得如何做?”
馬伕面露惶恐之色,趕忙說道:“小姐,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他不敢去接那錠銀子。
“收下吧,這是賞你的。”
馬伕這才戰戰兢兢地接過銀子,連聲道謝。
沈千瑤略作思忖,又道:“你可有意來我院裡當差?平日不出門時,只在院子裡打打雜即可。”
馬伕眼睛驟然一亮。
千瑤小姐人美心善,似這般情形,若換了旁人,他怕是早已性命不保,身首異處了。
而小姐出手極為闊綽,隨便打賞兩次,就夠他辛辛苦苦幹幾年活了。
這樣的主子,誰不想跟隨?
他忙不迭地回應:“小的願意,小的自然願意。只是小的賣身契在老夫人那兒。”
“這好辦,你回去且等著便是。”
沈千瑤微微點頭,淡然道:“先回母親的田莊,我要去看看他們活兒幹得怎麼樣了。”
馬伕連忙應聲,揮動馬鞭,馬車便疾馳而去。
慕容軒佇立原地,望著那遠去的馬車逐漸消失在天際,久久未曾動彈。
風拂過,他的衣袂獵獵作響,仿若在訴說著不捨與悵惘。
“孤真想不顧一切,強行將她帶走!”
身旁那侍衛見狀,趕忙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地勸說道:
“殿下,此事斷不可為。”
“國師特意叮囑,此女雖身具祥瑞之兆,若能將其納入懷中,國家必將繁榮昌盛。
然若她本人不願,強取豪奪必將引致災厄,恐於殿下及國家皆有大禍臨頭。
故而殿下萬不可貿然行事,還請殿下三思啊。”
:()王妃出嫁前,攝政王每晚闖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