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洪華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猶如有千萬只蜜蜂在耳邊盤旋。
方才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沈千瑤的身上,全然沒有料到會有這般變故,會被人從背後突襲。
他帶了眾多暗衛,數量遠遠超過沈千瑤身旁的那些個護衛。
而且對於蕭煜寒的行蹤,他一直都在暗中密切留意著。
父皇命蕭煜寒於這段時日,負責監督城外新農作物的種植事宜。
沒 到夜幕降臨,他還沒空回來。
他敢如此,也斷定蕭煜寒不會出現。
“殿下!”
侍衛神色驚慌,匆忙上前,雙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蕭洪華面色陰沉,在侍衛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抬眸間,沈千瑤的馬車早已揚長而去,只留揚起的一片飛塵。
此刻,馬車裡。
沈千瑤似是尋到了安心之所,往蕭煜寒的懷中又蹭了蹭。
聲音微弱且帶著一絲委屈:“你可算來了……”
蕭煜寒心下疼惜,俯身向前,臉龐輕輕貼近她,眼中滿是自責與焦急,
“是我不好,我來遲了。”
午後的日頭已漸漸西斜,剛過申時,他正在城外的田畝間忙碌於糧作物的栽種事宜。
突然見到翊四趕來,嚇了他一跳。
翊四說沈千瑤被皇后傳召進宮,他心急如焚,不及多思,立刻策馬狂奔回城。
平日裡這段需耗費兩個時辰的路途,此番他一路疾馳,竟只用了一個時辰。
趕路的駿馬也被累得氣喘吁吁,鬃毛上滿是汗水。
沈千瑤只覺體內那股燥熱愈發洶湧,仿若有一團烈火在灼燒著五臟六腑,難受得幾近窒息。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疼痛的神經,
臉色也變得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浸溼了鬢角的髮絲。
“我……蕭煜寒,……快幫幫我……”
她的聲音顫抖而虛弱,彷彿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一般。
她雙手不自覺環上他的脖頸,“我……好難受。”
蕭煜寒神色一凜,衝著外面高聲喊道:“加快速度回王府!”
“是,王爺!”
駕車的位置不知何時已換成了翊風,他手中的馬鞭卻再次高高揚起。
他也是很無奈,王爺的貼身侍衛不好當,時不時要當馬伕。
“翊宴,你即刻回府,帶李神醫到清心居候著!”
蕭煜寒的聲音不容置疑。
“是!”
車外,翊宴領命後身形一閃,如箭般消失在道路盡頭。
蕭煜寒的話音剛落,低頭之際,恰好對上沈千瑤不知何時湊上來的雙唇。
那一瞬間,仿若有一道電流直擊他的心間,瞬間點燃了他體內潛藏的火焰。
一股滾燙的熱浪從心底洶湧而起,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要將這紊亂的氣息統統宣洩出來。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身子也微微一僵,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既沉醉又掙扎的矛盾境地。
但僅僅片刻之後,他便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將這股衝動壓下,
用力掰開摟著他脖頸的雙手,猛地偏開頭去,極力避開那惑人的誘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紊亂的氣息。
回過頭來,柔聲安撫道:“乖,再忍一忍,馬上就回府了。”
那語氣就像是在哄著一個受傷的孩子。
好在皇宮與定王府相距不遠,馬車在官道上飛馳,揚起陣陣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