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瑤心想:不行,我就是故意來添堵的呀。
於是,她眼眶微微泛紅,一臉委屈地說道:
“叔母,這事不難,真的就一句話的事罷了!您現在就可以給我個說法。”
劉琴方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偽善的面容,說道:
“瑤兒,你也知道,你母親去世早,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在操持這個家。這個家大業大,吃穿用度哪一樣不需要精心打理?樣樣都需要那嫁妝來幫襯。”
“我費心費力地幫你母親經營著那些鋪子,可那些鋪子的收成又不好,根本沒多少利潤。我這也是為了整個家著想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並不存在的眼淚,彷彿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千瑤卻不吃這一套,她直接打斷了劉琴方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父親的俸祿就足夠每個月的開銷了,怎麼還要動用我母親的嫁妝?叔母,您別把我當小孩子糊弄。”
劉琴方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
“你一個千金小姐,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知道當家的難處?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再者說了,你姐姐今日出嫁,她也需要嫁妝啊。”
“叔母這話就不對了,姐姐出嫁為何需要用我母親的嫁妝?”沈千瑤提高了音量。
“我掌管沈家這麼多年,幫你母家管嫁妝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
劉琴方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這沈家小姐每個人都應該分一點嫁妝!”
劉琴方還不忘拉兩個姨娘下水。
她心想,在利益面前,她們應該不會那麼傻吧?
果然,沈千曼按耐不住了,她猛地向前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急切地說道:
“母親說的對極了,瑤兒姐姐,你可不能這麼自私。我們都是沈家的小姐,這嫁妝我們應該一人分一點,你不能獨吞了!”
柳姨娘見狀,眉頭微微一蹙。
趕忙伸手扯了扯沈千曼,同時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怪與警告。
她這個女兒,真是讓她有些頭疼,性子太過沖動莽撞。
每次遇事都不經大腦,三言兩語就被人挑唆,輕易地就被人當作槍使,可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她也一直告誡她,能少說話就儘量少言,要學會謹言慎行。
這段時間,老太太雖然將管家權交到了她的手上,但大房嫁妝這事,就不歸她管。
這麼多年來,府裡那些錯綜複雜的賬目,誰又能真正算得清楚?
大房的嫁妝在暗地裡不知劉氏動了多少手腳,該吞的早就吞了,如今剩下的恐怕是寥寥無幾。
她可不想為了這事兒去趟那趟渾水,平白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沈千瑤心中一陣嗤笑,她目光緩緩移動,不禁看向了沈千芊。
此時的沈千芊微微低著頭,像是有些膽怯。
感受到沈千瑤的目光後,她才緩緩抬起頭,迎上沈千瑤的目光。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白姨娘,隨後說道:
“我、我不要瑤姐姐的。”
沈千瑤冷笑一聲,
“我堅決不同意,這嫁妝是我大房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憑什麼要分給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覬覦?”
“再者說了,姐姐不過是去當妾,又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能需要什麼嫁妝?何必在這裡大費周章地打我母親嫁妝的主意。”
這話一出,劉琴方的眼神瞬間猶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刀子一般!
帶著濃濃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