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別動。”怪鳥說完移開的爪子。
一股勁風傳來,吹得四周的草屑亂飛。肖憐兒神識放開,發現那隻怪鳥飛走了。
這裡像是間草和樹枝搭成的大房子。陽光從頭頂的縫隙中投下數十根光柱。地面鋪著枯乾的草。
“明徹?”肖憐兒趴在地上,轉動著腦袋看著四周的環境,神識放開。她感覺到角落裡有微弱的呼吸。她看了過去,角落的草堆裡露出一角衣衫。
“明徹!”肖憐兒叫了聲,顧不得背上才敷了藥,爬了過去。她拔開亂草,看到明徹被關在一隻籠子裡,胸口一個焦糊的大洞,露出猙獰的血肉和森森白骨。他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肖憐兒看著眼淚就淌了下來。她的神識進入手腕上的千機環,找尋著對金性體質有用的靈草。
她看到了裝飛龍髓的玉瓶。心念微動,玉瓶出現在她手中。肖憐兒想布個防禦罩擋住飛龍髓旺盛的生命力,卻提不起真氣。管它呢,等到怪鳥回巢,飛龍髓已經給明徹吃了。
肖憐兒將明徹拖了過來。一用力,扯著後背的傷口,疼得眼冒星星。她不停地呼氣,伸手捏開明徹的嘴,開啟瓶塞,將半瓶金色的飛龍髓全倒進了他嘴裡。
濃郁的生命力撲面而來,她吸得一口,精神為之一振。她握著玉瓶,半跪在他身旁。看到他呼吸間逸出了無數細密的金色光點,蒼白的臉漸漸有了幾分紅潤。心裡頓時高興起來。
他的肌膚突然一亮,生出細如牛毛的金色細絲,漸漸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看上去,他像一隻金色的蛋。
肖憐兒滿足地趴了下去,頭枕在胳膊上,偏頭看著他,喃喃說道:“你很快就好了。”
一股罡風突然襲來,肖憐兒猝不提防,被甩得飛了起來。等她重重摔在碎草上,怪鳥已飛了進來,鳥爪將她按在地上,鳥頭正中有一簇白色的羽毛豎了起來,像是極為憤怒:“你做了什麼?!”
手中的玉瓶滾落在草上,飛龍髓倒空,裡面仍逸出陣陣濃郁的生命力。怪鳥大怒:“你居然給他用這種好東西!”
鳥爪子微微用力,肖憐兒呼吸不暢,掙扎著說道:“你治好他,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為什麼救我不救他?”
大鳥桀桀怪叫道:“你會煉丹他又不會,我為什麼要救一個廢物。”
鳥頭轉過去,明黃色的眼睛盯著像只金雞蛋似的明徹,一根透明的涎水從鳥喙中滴落:“也好,回頭我吃了他也一樣!”
肖憐兒卻愣住了。它說她會煉丹?她來不及想明白,叫道:“你想要什麼丹我都給你煉,你不能吃他!”
這句話好像極有魔力。鳥爪子收了回去,怪鳥歪著頭道:“我要化形丹!”
“好。只要他好了。我就給你煉化形丹。”肖憐兒不加思索,一口答應下來。
怪鳥用爪子在胸前一抓,從身體空間裡抓出一隻黑色的圓囊放在地上:“黑翼素蛇的蛇膽,你吃了好。”
肖憐兒拿起那隻蛇膽,拔下髻上的綠枝簪子戳了個洞,大口大口地吞嚥起來。
清涼帶著腥味的膽液吞嚥進去,藥力在內腑中流轉,傷勢以肉眼看到速度漸漸轉好。她的神識感覺到丹田裡樹枝和寒晶蘭的喜意。
她神識內探,看到經脈裡塞滿了火元素。幸虧寒晶蘭噴出的霧氣將經脈煉得柔韌無比,否則自己早被丹神君一枚火陽丹給燒焦了。
經脈堵塞,不能化掉火元素,她就無法呼叫真氣。她盤膝坐好:“別打擾我。我要療傷。”
怪鳥悻悻地看了她一眼,飛出去蹲在了鳥窩頂上。
肖憐兒呼叫水性真氣侵入經脈,水火相撞,只融了一點。她看到丹田裡指頭大小的異火種,呼叫異火種去吸火元素,速度明顯比用水性真氣融化更快。但只吸了一點,異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