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找你的?”
陸景宴只知道上次金老師送微微回來的事情,沒想到她們兩人私下裡還有交流。
“是,前幾天在街上碰到,她請我去喝茶,想讓我幫她畫像。”夏微在桌前坐下,撐著下巴,“為什麼她給我一種高冷不易接近的感覺,雖然她一直在對我笑,但還是距離感。”
陸景宴, “可能她是老師,時刻要保持自己與學生的距離,所以會有這種感覺。”
“可能吧。”夏微不作發表意見,指著金老師的畫像,“你覺得這幅像畫得怎麼樣?我特意做了一些修飾。”
“很好。”陸景宴將畫像放下。
“那就好,我現在一直在畫犯罪嫌疑人,都不會畫普通肖像。”夏微在給金老師畫像時,總會以一副罪犯的畫法在畫,塗塗改改,終於有一張可以見人的。
陸景宴被她的話逗笑了,“你可千萬別這樣說,以後說不定找你畫像的人越來越多。 ”
“如果以後真的有人找我畫像,我可是要收費的。”
夏微覺得,增加一份副業也不錯。
新一個禮拜,夏微回到公安局。
陳偉同走過來,“夏微,李彪兩天後執行死刑,你要不要去看?”
“我不要去。”夏微下意識拒絕,她怕自己做噩夢,“終於判刑了。”
當初李彪承認後,夏微以為很快會給他定罪,沒想到等了一個多月。
“我聽說,他的案件一直壓著,隊長去跑了好幾次,這才批下來。”陳偉同見四周無人,小聲道,“誰能想到,這樣的人還有人保。”
“是誰?” 夏微立馬想到盛啟。
陳偉同,“不知道,反正上面一直壓著,以往像這種案子,很快就會判刑,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壓著,不可能拖這麼久。 ”
這是他多年來的經驗得出來的結果。
“說不定他真的有同夥也不一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一定不能讓他的同夥逍遙法外。
“這應該不會,幾名受害者傷得不重,應該不會有兩個人。”這件事情他們有專門請醫生確定過,是一人所為。
“需要通知受害者嗎?”
李彪被判死刑,受害者也能寬見不少。
陳偉同, “這件事情交給你和志剛去,你們倆負責將訊息傳達到。”
“是,師父。 ”
夏微和張志剛兩人出了公安局,先去蘇苗家,將這個訊息告訴蘇苗,蘇苗失聲痛哭,並沒有多少高興,只有痛苦。
壞人雖然得到了懲罰,但對於受害人的傷害卻是真真實實的留下了,這可能會影響他們一輩子。
夏微兩人又去通知了陳可文, 是她的父母接待他們,聽到李彪兩天後執行死刑,他們很激動,一直在說,他們要親眼看到那個人渣被槍斃。
“現在我們回局裡?”張志剛現在的心情有些沉得。
夏微,“你別忘了,還有一個郭美娟沒有通知。”
“是,我差點忘了。”
兩人來到郭美娟暫時住的招待所,她人早就已經不在,聽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說,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退房。
“她應該是回家了吧?”郭美娟是明青縣山裡人,想通知她比較困難。
希望她是回家了。
一個離婚的女人,要在這個年代活下去太難了,夏微希望郭美娟能好好的。
李彪執行死刑的那天,她猶豫了一天,還是決定去看看。
託師父的關係,夏微去見了李彪最後一面 。
“李彪同志。”
李彪看到夏微,一時沒有認出來,盯著她她一會兒,才認出來,“你就是那個幫他們畫出我畫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