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開一邊哭一邊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的前途毀了, 沒有工作,不管哪個廠子都不願意要我,我連一個臨時工的工作都找不到。 ”
“金安安告訴你,她在上坡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夏微在心裡感嘆,結婚另一半的人品,至關重要。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梁開聲音沉悶。
“你胡說。”只要 沈平治參與的事情,夏微更加不相信這件事情會這麼巧合, “梁開,你對得起你的孩子嗎?”
“還有我媽。 ”梁開嚎啕大哭,“那天,我們將孩子交給金安安,她說,她會在上坡等我,如果我不來的話, 就……她就帶著孩子跳河……”
夏微可以想象那個時候,金安安心裡有多絕望,“你還是沒有來。”
“我媽說,金安安一定不會帶著孩子跳河,她很愛孩子,一定捨不得孩子去死,她就是嚇唬我的。”梁開直接跪在車裡,不停地扇自己耳巴子, “我就是一個畜生,我不配做父親,濤濤是我害死……”
段柏林將車子停到孩子被殺的現場,開啟車門,將梁開拉了出去。
“你的孩子是在這裡被殺的,你好好看看這一灘血,那是你孩子的血。 ”
“對不起,對不起,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梁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頭“砰砰砰”地撞到地上,很快流出鮮紅來。
“濤濤,都是爸爸的錯,是爸爸害了你。”梁開趴在地上,悲痛異常。
夏微冷漠地看著,他現在哭,一定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而是因為這件事情給他帶來的傷害。
段柏林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梁開,你覺得誰會殺害你的孩子?你與誰有仇 ?”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人,肯定誰也不敢得罪啊。”梁開涕淚橫流,“肯定是呂曼,一定是她,她自己的孩子死了,便想殺了我的孩子報仇。”
段柏林蹲下身子,捏住梁開的下巴,“梁開,你真是一個懦夫。”
看樣子,從梁開這裡再也得不到一個線索。
沈平治。
他竟然與這個案子有關。
或許,這是陸景宴讓她調查這起案子的原因吧。
夏微站在河邊,目光向上,再有三四里路,就是李噸的村莊。
段柏林找了一根繩子,將梁開綁起來,直接扔進車裡。
“現場已經勘驗過,應該不會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要不,我們去村裡看看?”夏微指著李噸家的方向,“我一直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什麼想法?” 段柏林沒有意見。
“我在想,這裡會不會有兩個李噸。”
公安局裡的李噸肯定有問題,但是金安安肯定,她看到的人就是李噸,那就有一種可能,有兩個非常相似的人。
雙胞胎作案的例子,夏微看到過好幾起。
“兩個李噸?”段柏林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匪夷所思,“如果真的有兩個長相一樣的人,那就有意思了。 ”
兩人來到村裡,村裡有人看到夏微,立馬圍上來,向她詢問李噸的事情。
“公安同志,李噸是不是被槍斃了?”
“他死了沒有?”
“他們家被砸了?”
“怎麼被砸了?”
夏微和段柏林來到李噸的家裡,看到原本整整齊齊的院子已經被人推倒了一半,木板被隨意地扔在地上,上面有好幾個大窟窿。
院子裡面更是慘不忍睹,到處扔著一些傢俱的碎渣,從它們殘破的零件上面,已經看不出它們原來是什麼物品。
“都是那些被殺孩子的家人。”立馬有人回答夏微的回答,“那些孩子死得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