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頓時覺得手中的日記本變得沉甸甸的。
這一定不是普通的日記本。
“她是我的一位筆友,在五年前突然失蹤,等我找到時,已經成了一具屍體,只留下了這本日記。”段柏林的聲音平緩,如同今日外面的天氣,沒有一絲風,沒有下雪,卻能讓人感受到它的森森冷意。
“沒有找到殺她的兇手嗎?”
夏微從段柏林神情中確定,這是一起謀殺。
“自殺。”段柏林補充,“他們說她是自殺,但是我不相信。”
“你想查出她死的真正原因,再找到那個殺人兇手?”夏微立馬明白段柏林的意圖。
段柏林,“是。 ”
夏微這才終於明白,段柏林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他沒有什麼理由,不是他對生活沒有熱情,而是,他的心裡壓著這麼大的事情。
“我也不能確定我能不能畫出來,但是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畫像。”
就連段柏林都沒有在日記本上找到有用的資訊,夏微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夏微同志,我相信你可以。”這是段柏林觀察大半年後的決定,夏微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夏微頓時感覺到亞歷山大,“我會盡全力。”
“謝謝。”段柏林身子後靠,吐出一口濁氣,“疙瘩村人販子碎屍案,我們可以查查金家。 ”
“真的與金家有關?”
夏微有這方面的懷疑,只是沒有任何線索,沒辦法繼續查下去。
段柏林,“只有金家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話,意味深長。
夏微想想也是,沈平治不方便出手,也只有金家會幫他。
“想查金家,太難了。” 夏微搖搖頭,局裡已經將人販子碎屍案封存,短時間內不會重新調查。
就算她回局裡,任隊長和師父也不會讓她調查這件事情,她沒有那個許可權。
段柏林,“其實,也不必親自查,只要讓他們露出馬腳來。 ”
“你有什麼好主意?” 他這麼說,想必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讓他覺得,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段柏林目光再次落到夏微沒有完成的畫像,“這個人出現在那些村民的口中,說不定與這起案子有聯絡。”
“是,只是我畫不出完整的畫像。 ”夏微有些可惜,就算疙瘩村有村民見過畫像中的這個人,他們也不可能告訴夏微。
夏微已經成了他們村裡頭號抵制物件。
“說不定有一天,這個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應該會認出他來。”段柏林目光深幽,他雖然不知道日記裡描述的那人具體長什麼樣子,但他可以肯定,只要那人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可以認出來。
段柏林離開以後,夏微拿著日記本回到自己的方向,從第一頁看起來。
從日記的筆跡來看,這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孩,裡面都是記錄自己生活趣事。
七月一日。
陽光很大, 很曬,不過,得到了一個人幫忙,很開心。
七月十五日。
和媽媽去買了一塊碎花布,打算給我做一件連衣裙,可是這花掉了家裡攥了兩年的布,大嫂該不開心了。
七月十六日。
看完了上個月的所有報紙,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心情,我應該好好學習。
……
夏微已經看了日記的四分之一,都是一個女孩每天的日常,裡面除了她的親人以外,再也沒有出現過另一個的任何描寫。
這讓夏微有些著急,一目十行快速看下去。
等安姨來送晚飯,夏微蹙著眉合上日記。
她終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