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圓心,縱橫交錯,支離破碎溝壕間,炮聲隆隆,子彈橫飛,刀光拳影,不分敵我形同炸營般,敵我不分,只有瘋狂殺戮,就像血色漩渦般不斷吞噬生命的極度混亂戰團,正艱難卻又無比的與我越來越近!
“突突……”憑著生死磨礪出了默契與信任,同時間背靠碉堡外壁的我,已經感覺到了還活著的楊庭鋒,就在我側手百十米的地方,朝我這方向的橫截面,時斷時續衝大約擰作一團的撮撮敵人散兵線射擊;周匝爾後彷彿源源不絕,衝破我重炮火力封鎖線的瘋狗,四面八方,正朝他和我這方向圍攏過來!
或許,真格悍不畏死瘋狗,已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或許,已經不斷陷入了絕對敵我不分,混亂戰團的敵人爆出了幾近瀕臨崩潰的最後瘋狂;縱然明知,絕大多數是自己人,一條條而後頂著炮火付出沉重代價,強行衝過我重炮火力封鎖線瘋狗,此刻都會毫不遲疑的衝著任何敢膽於奔向清水河口村方向的人影開槍!槍聲,爆炸,流彈,彈片,慘叫,嗥叫,在敵我血紅的眼睛裡早已麻木……但站在兄弟們衝擊方向最前方的我,已經可以感知到,面對彷彿無限的死亡,不斷投入當場的一條條瘋狗,似乎出現了些許潰跡象!
周匝反應過來的敵人,已經圍攏。背靠碉堡,三面皆敵的我,已沒有可能憑著一身武功,應付近身最多隻從一個方向奔來的最多不出三條瘋狗的從容不迫。愈向我靠攏,化作無形急風暴雨的致命金屬流,就在我身邊周匝亂飛;群敵環伺,刀光森森,那一刻,我根本就沒有奢求自己還能活著回去!但我可以確定,憑著我這雙手,一定會讓這群禽獸不如的傢伙,真正無視哪怕自己生命的瘋狗,飽嘗什麼叫死亡!
心亂則意亂,意亂則拳亂。
要得北方子午真,先到南方洗淨心。
西方盜來八卦象,再得東方一口津。
努力集聚身體因為緊張、興奮、悲愴、暴怒,產生的彷彿無窮無盡的暴戾之氣,先靜心,後靜氣,再明目,以連宰十數條瘋狗,渾身沸騰起來的肝膽血氣,梳理集聚在身體狂暴無張的混身潛力。
神光如電,迫視著,左右近當面,終於三面圍攏過來的敵人,稍稍凝滯,當場令人窒息,死一般沉寂的緊張對峙,不過是為著、2秒後,當場圍攏戰團積聚千年火山似噴——( )
虎嘯(2)
敵人的瞬間凝滯,是為了聚攏更多瘋狗;一邊調息,我的瞬間凝滯,同樣是為了等待敵人如願聚攏更多的瘋狗!當數量眾多的敵人近身和我混雜在一起,不怕死就恐懼誤傷圍攏過來的眾多敵人根本就不敢開槍;拳頭刀子玩命,對我來說一條條瘋狗來少了送死!來多了,面對面生死一線的白刃戰,可不是單純人多就行!
群毆?來吧!頭頂天,腳抓地,前手齊眉三尖對。
乾為父坤為母,太極一氣貫來衡。定靜起手如處子,開拳一動似炸雷!
“殺!”一聲斷喝,攝敵膽寒;渾身一展,內勁迸。在左右敵人難以置信的眼睛裡,一丈距離,淋漓我滿身的傾盆暴雨,毫無徵兆,驀地“嗡”的一聲,四射抖落出撲簌濛濛雨滴!剎那,再一睜眼,剛剛擺拳架的我,腳趟著滿地的泥濘,一丈距離,就像一道橫過眼前流星;疾動作中,正飛快從自己的眼眸中消失!數丈之內,一股如有實質,黑雲壓城般的沉重壓抑籠罩心間,在周近暴雨朦朧的濛濛水沫中,散著令當場所有敵人,愈呼吸急促,心頭狂跳,莫可名狀的騰騰殺氣!
左右最近一丈有餘,當面最近兩丈有餘。就在攻擊起,我疾動作,左右圍攏敵人瞬間失神時,當面咆哮著,最先越過碉堡後,殘存壕溝,提刀向我奔了過來的敵人,頓時駭然現剽悍過人的我,竟然單憑過人的腳力,舍了左右更近的敵人,如猛虎出柙,向著更遠點的自己奔了過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