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多麼慈祥而溫和,即使歲月如梭,這人樣貌在顧振華心中依然清晰。她的善良、溫和與堅定,將永遠成為我生命中的寶貴記憶。
顧振華脫口而出:師母,真的是你嗎?
就在顧振華愣神的剎那間,小少爺突然惡狠狠地又向他打來一拳。然而,顧振華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擋動作,因為他仍然堅信自己此刻正身處夢境之中。直到這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疼痛瞬間襲來,顧振華這才醒悟。
這位婦人的神情同樣顯得有些愕然,她呆呆地望著顧振華那受傷的臉頰,聲音微弱地問道:“你是......華小子?你......不是已經被青龍會暗害了嗎。
顧振華現在的心情不知是喜還是悲,他退後兩步,急切聲中問了一句: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小少爺還要與顧振華纏鬥,這婦人急忙攔住:英傑不要打了,你先出去吧!
這少年認為自己聽錯了,又說道:我不走,孃親我要保護你。
婦人聲音變得亢奮了些:英傑,沒事的,這人與孃親認得,他不會傷害我。
少年見母親有些生氣於是放下狠話:你若敢傷我孃親,玄陰教與你不死不休。這孩子生氣的摔門而出。
屋內這時一片寂靜,兩人都不知從哪說起,還是婦人打破僵局:華小子,不應該叫你顧堂主,老婦已經不是你的師母了,自從被元烈抓去,我也曾想過自殺,但是……但是我當時有孕在身,只能依從元烈。
雖然元烈辱我在先,但是英傑卻是你師父的骨血,這件事元烈還不知道,我認為你們都被玄陰教殺害,我也就放棄抵抗,我本想把英傑撫養長大,再告訴他實情,但是這孩子整日裡與元烈混在一起,我又怕元烈知曉,以至於拖到現在……
顧振華呆立場中,眼神空洞,內心充滿了矛盾和困惑。面對閆氏的哭訴,他感到無力又無奈,既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安慰她,也無法給自己找到一個平息怒火的藉口。他靜靜地聆聽著閆氏的每一句話,卻始終無法做出明確的決斷。
終於,閆氏停止了哭泣,只留下一句沉重的囑託:“你若能將英傑撫養成才,我也就了無牽掛了。”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顧振華的心頭,讓他愈發覺得肩頭擔子沉重無比。
然而,顧振華仍然猶豫不決,不知道是否應該答應閆氏的請求。他佇立原地許久,最終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元烈在哪?我去了結了他!”言語中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閆氏聞言,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她默默地看著顧振華,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與哀傷,輕聲說道:“我儘量勸慰元烈不做惡事......”
顧振華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氛圍,猛地打斷閆氏的話,憤然吼道:“咱們就此兩清,就當我沒有師母!”說完,他不顧身上的傷勢,用力推開房門,徑直跨上馬背,揚鞭疾馳而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玄陰教。
馬蹄聲響徹山間,彷彿是顧振華內心憤怒與痛苦的宣洩。他一路狂奔,直到遠離了玄陰教的範圍,才漸漸放慢速度。回首望去,那座曾經熟悉的山峰已漸行漸遠,而他心中的傷痛卻依舊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