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楊家賀喜的耶律將軍,想著如今宋遼兩國開始交好,耶律將軍定不會置險情不顧,情急之下,這才斗膽向耶律將軍求助!”
“你倒是膽大!不過你如何認識遼國的大將軍的?”皇上眼神緊逼著我,周遭射來的眼光裡都是質疑!
這才是問題的重心吧?我心裡暗暗叫苦,讓我怎麼回答,難道說耶律將軍威名遠播,連大宋閨秀都知道!還是說兵部侍郎家千金已經和他三笑結緣!
這手被燒傷也就罷了,現在還捧了個丟不得的燙手山芋!
偷偷看了看旁邊耶律才,這廝的嘴角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面色如常,正輕輕地吹著茶杯裡的茶葉。大概正抱著看戲的心態來注視著我如何演下去!
說謊有何難!18年的現代生活怎會沒有謊言,何況欺君之罪在我的心裡並沒有那麼神聖的概念!
智慧的老媽是誰,就是急!此時我一急,倒是憋出了靈感:“臣女先前並不認識耶律將軍,只是送禮來的時候看見將軍大駕光臨時引起的騷動,湊巧而已!”想來耶律才到楊家的舉動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當時一定轟動全場,這個說法應該能矇混過關吧?
“哦,是這樣!”皇上朝楊業看了一眼,看見了楊業眼中肯定的表情,眼裡的質疑明顯散去不少:“你手上的疤痕……”
“回皇上,不打緊,只是先前燒斷繩索時弄傷的……”我鬆了口氣,看來這關過了!
“高公公,記得喚御醫到鄭府治療!”皇上面色和藹轉頭吩咐。
“鄭姑娘還真是有心人!”王勤開了口,“那說說對今晚這件事你怎麼看?”
“今日的事皇上和各位叔伯自有定論,靜兒怎敢妄言!”
“鄭姑娘莫非有保留?那天我們都見識了你的大智,怎的現在不敢言了!”潘仁美撇了撇嘴上號稱的美髯東西,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眼神竟弄得我心裡沒由來的一緊。
“靜兒,你就說吧,朕也想聽聽,你也是當事人啊!”
“臣女認為今日刺客之行為乃項莊舞劍,意在楊家!”
“怎麼說?”王勤皺了皺眉。
“首先,在楊家行刺皇上,成功的機率鐵定為零,這是三歲稚兒都明白的道理,沒理由刺客不知道;其次,刺客懷揣前朝皇宮的腰牌,似乎生怕人不知道是誰要行刺,這有違行刺的一般規律。由此我想到楊家曾是前朝大將,這腰牌實際上是想將大家的思路引向楊家,讓皇上對楊家的疑心,這才是刺客的目的;即便皇上一點沒有生疑,楊家起碼也有防範不嚴,保護不力,讓皇上受驚之罪!”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連耶律才都停止了吹茶葉的動作,眼裡露出讚賞。
“楊元帥,你家夫人乃巾幗,我看鄭家千金也不讓鬚眉啊!爾等方才分析瞭如此之久的原因竟被一小女子侃侃道來,朕真是沒想到,澤軒生得好女兒啊!”
“是啊,是啊!”王勤和潘仁美也跟著附和。
“對刺客的身份你可曾想到眉目?”皇上追問道。
我不敢說出自己的猜疑,畢竟我有的只是死人的一句話而已,什麼證據也沒有怎敢胡亂猜測,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跺跺腳就能讓朝廷抖三抖的人物!
“皇上,靜兒怎會知道,您真把小女子當神仙了!”
“呵呵!這倒也是,你一個女兒家知道那麼多已經稱奇了,什麼都知道的話,那還不成神了!”皇上聽了調侃的話也有些笑意,緊張的空氣開始緩和下來。
“不過靜兒倒想,應該是知悉皇上行蹤的人,至少皇上身邊有人洩露行蹤,不然外人如何會知道皇上今晚會到楊家!這次行刺有周密的部署和計劃,因為我們僥倖抓住了領頭的人而致使計劃失敗,但刺客事先知情是毫無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