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正常的表現嗎?七郎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罪責能輕一分是一分,至於我這外人,能保則保,不能保就拋吧!
我突然感覺這擠滿了人的大廳裡冷得讓人發抖!
“爹!”五郎皺緊了眉頭:“靜兒和我成親後恪守婦道,今日……今日……”五郎突然無法再說下去!
今日,若不是你冷落我,那潘豹如何會仍不死心?
這陰差陽錯間,究竟是誰的錯!
霎那間,我連為自己辯護都失去了力氣!
“老爺,七郎為嫂子也沒什麼錯,如今我們也只有盼望著上天眷顧我楊家,讓潘豹不出什麼大事,這也就……”
話音未落,一個太監走了進來。神情嚴肅地宣讀了皇上宣我們進宮的聖旨,看來潘仁美迫不及待地到連夜到皇上面前告御狀了!
深夜的皇宮一點生氣也沒有,雖然燈火通明地連影子都沒有,搖曳的燭光照在冰冷的地面上,折射出冷冷的光線。
地面上躺著一副擔架,潘仁美正垂手立在旁邊,潘貴妃在旁邊垂淚不已,御醫正搭脈,並不時小聲交談,個個臉色沉重,看來潘豹即使未死,可是情況也不容樂觀!
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一片陰影正巧遮住了臉色,看不見陰晴。
皇后和太后也端坐兩旁,一言不發。
還未行禮,潘仁美怒不可遏衝上來抓住七郎的衣領就是一拳:“好大的膽子,敢將我兒打成這副模樣!”
拳頭伸到七郎胸前時被五郎輕輕地接住了,潘仁美連抽兩下竟未抽出,只見一張老臉漲得泛紫!
“五郎,休得無禮!”楊業忙喝住五郎:“皇上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這一聲倒不知喝給誰聽了。
“潘丞相恕罪!”五郎收回了手:“延德得罪了!”
“哼!”潘仁美悻悻收回拳頭:“楊業,今日你倒是給老夫一個解釋,我兒犯了何罪竟致被毆打成這樣!”
“請丞相恕罪,此事的確是小兒魯莽,楊業代小兒向丞相陪不是!”
“我兒危在旦夕,一句‘不是’就想了結?”潘仁美冷笑著說:“你以為你軍權在握就可隨意毆打皇親國戚,楊業,你未免太不把皇上看在眼裡了!”
潘仁美這話捎帶上了皇上,事情的性質直接就上升到了藐視皇權,罪責更重了!
“皇上明鑑,微臣不敢,這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矛盾而已,”楊業慌忙向皇上拱手:“犬子不知輕重,請皇上責罰!”
正爭論間,擔架上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靜兒……”
聲音雖小,卻如焦雷般炸在大殿上,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人都無法打破這沉默。
“都成這樣了,還惦記著人家!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微臣給皇上請安!”“靜兒……!”“爹!娘!”我上前扶住腳步虛浮的娘,她驚嚇得幾乎無法站穩。
“鄭大人,你來得正好,這事由你家女兒引起,你也該給我一個交代!”潘仁美怒瞪著眼睛,狠狠地走到父親跟前。
“潘丞相,皇上在此,定會公正處理的,你不必心急!”沉默了很久的太后發話道:“事情的始末哀家也聽說了,誰是誰非想來皇上心裡也是有數的!”
“皇上……!”潘貴妃悽悽楚楚地抹著眼淚:“我潘家幾代單傳,就這麼一根獨苗,眼看著被楊七郎打成這樣,嗚嗚……;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擔架上的潘豹開始急促地喘著粗氣,身子也如篩糠般抖起來,情勢急轉而下,方才還只是受傷,此時,面臨的是死亡……!
潘仁美顧不得理論,疾步走到擔架旁,只見御醫收回了搭在潘豹脈門上的手;為難地看著皇上:“回皇上,斷裂的肋骨刺進了潘大人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