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會耽擱你太久的，你吸一支煙的工夫就結束了。帶煙了嗎？&rdo;湯川問上村。

&ldo;帶了。這裡可以吸嗎？&rdo;

&ldo;通常是禁止的，今天例外。請在這裡吸。&rdo;湯川把菸灰缸放到實驗桌上。

&ldo;那就不客氣了。&rdo;上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叼一根在嘴裡點著了。

&ldo;我也可以吸嗎？&rdo;糙薙邊掏煙邊問。

湯川略顯厭煩地撇了撇嘴，最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糙薙感激地點著了煙。

&ldo;這是什麼？&rdo;上村指著實驗桌上並排放著的兩個水槽問。

那是兩個長50厘米左右的長方體水槽，每個裡面都放了大約七成的水。

&ldo;你別碰！現在，裡面的水正保持著特別微妙的狀態，你要是晃動它們的話就會破壞掉整個平衡哦。&rdo;

聽了湯川的話，正要摸水的糙薙慌忙把手縮了回來。

湯川從白大褂的口袋裡又拿出一樣東西，是在開會的時候用來提示幻燈片位置的雷射指示燈。

&ldo;上村先生，即使那家食品工廠的大門全都開著，從你家的窗戶也不可能看到堤壩，這可是你說的？&rdo;

&ldo;嗯，是我說的沒錯。&rdo;上村眼裡露出了挑釁的目光。

&ldo;我也親自去確認了那裡的地形，的確如此。即使在大門全部開放的時候，你家和ioper車之間的位置也不可能用直線連起來，通常也就無法互相眺望了。這麼說的前提是光是按直線傳播的。&rdo;說完，湯川開啟了雷射指示燈的開關。&ldo;竹田女士，麻煩你把屋裡的燈關下。&rdo;

竹田答應了一聲&ldo;好&rdo;，把牆上的開關關掉了。因為窗簾也被嚴實地拉上了，屋裡一下變得昏暗起來，這樣就能清楚地看到從雷射指示燈裡發出的光是按直線傳播的。

糙薙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允許大家抽菸了。因為他以前說過，在屋子裡煙塵飛揚的時候更容易看到雷射。

&ldo;但是，&rdo;湯川把雷射照到上村的前胸上，&ldo;當光線發生彎曲的時候，會怎麼樣呢？不是能看到本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了嗎？&rdo;

&ldo;光線發生彎曲？&rdo;上村說完之後又認可地點點頭，&ldo;你是說有鏡子那樣的東西吧。如果用鏡子反射，這也是可能的。可哪有鏡子呢？哪裡又有那麼大的鏡子呢？&rdo;

上村剛說到一半，湯川就開始搖頭。

&ldo;誰說是鏡子了。你還是安靜點好好看吧，好了，我們開始。在這兩個水槽當中，左邊的那個盛著普通的水，現在讓雷射透過那裡。&rdo;說完，湯川把雷射指示燈慢慢指向左邊的水槽。忠廣發出&ldo;啊&rdo;的一聲驚呼。他個頭比較矮，正好能從側面看到水槽。

雷射的光線在水槽的側面發生了很小的折射，然後又直射進水裡。

&ldo;附帶提一下，我在水裡混入了少量的牛奶，這是為了能更清晰地看到雷射。&rdo;湯川說。

&ldo;光彎曲了。&rdo;忠廣抬頭看著爸爸說。

上村突然吐了口氣。

&ldo;不用反射也可以發生彎曲？光在水裡傳播時會發生彎曲，這是理科的常識。但是，那個現場哪有那麼大的水槽呀？&rdo;&rdo;你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rdo;湯川顯得有些厭煩，&ldo;光在水槽裡發生折射的現象，現在先不考慮，我想讓你們看的是，光線在水裡還是直線。&rdo;

&ldo;這個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