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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睡了吃,連我這個孃親的都不愛搭理。魏易替孩子們準備的精緻玩意兒,這一兩年怕都用不上,實在可惜。”韓靜隨便找了個理由,一提到祁兒與鈺兒,片刻前才哄著一對寶貝兒睡下,如今竟又掛念起來。

韓祁韓鈺的名字,是父親冥思苦想三日才定下的。三朝宴上,父親將他們兄妹的名字寫在韓家族譜上,那日賓客滿堂,座無虛席,鄂縣許多鄉親鄰里前來恭賀道喜。流水宴席擺了三天三夜,她雖在深閨中靜養,也能聽到鞭炮齊鳴的聲響,熱鬧非凡,足以可見父親對兩個孩子的重視。

“確實可惜了些,姑爺怕是欣喜過望,一時大意了,只盼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快快長大呢。”鈴兒回憶了一番吳管家送來的東西,立馬贊同了韓靜的話,覺得十分在理。

平兒正細緻的擦拭著屋內的桌椅,聞言抬頭望了一眼,擦拭著花瓶的手頓了頓,微微癟嘴。

彈弓,竹蜻蜓,撥浪鼓,空竹等,這些都是街上貨郎隨便就能買到的玩意,若姑爺真有心,就不會在主子生產時耽擱路程,更不會送一些哄孩子的小玩意來欺哄。

不得不說韓靜待平兒親近些,這不,主僕二人的想法幾乎是一致的,十分默契。

韓靜百無聊賴的伸了個懶腰,想到昨日翻閱的那本雜記,一時趣味欣然,打起精神道:“平兒,去將我床頭的那本雜記拿來,左右閒著無事,靜心看一會書,該不會傷眼的。”

“好的,主子。”平兒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裡屋去取書籍。

屋內,木炭‘噗嗤噗嗤’的燃燒著,將冬日的嚴寒驅逐大半。

紫檀雕龍鳳喜字炕桌上,正中央擺設的釉色清潤的香爐煙霧繚繞,香爐中燃燒的是凝神靜氣的薰香,嫋嫋白霧在屋內徐徐散開。

一室馨香,歲月靜好。

“大小姐可睡下?”屋外張嬤嬤的聲音輕輕傳來,沙啞低迷,似是在向守門的家奴詢問。

“平兒姐姐和鈴兒姐姐都在屋子裡陪著小姐,未曾睡下。”

韓靜正聚精會神的看書,突然聽到張嬤嬤詢問聲,對著屋外輕喚道:“張嬤嬤快快進屋,可是母親有什麼吩咐。”

不一會,張嬤嬤一臉苦悶的疾步邁入,一邊走一邊語速極快道:“大小姐近日的精神頭不錯,夫人按照何郎中的藥膳烹飪食材,確實有極好的效果。”

韓靜瞧她面色便覺不對,忙從掀開毯子起身,憂心忡忡問:“張嬤嬤若有什麼急事,但說無妨。”

她害怕聽到關於母親或父親的事,但仔細瞧張嬤嬤的神色,又覺不像,弄的她心如貓抓般難受。

張嬤嬤嘆息一聲,也顧不上平兒與玲兒在場,悶悶道:“夫人一直告誡府中侍婢家奴,任何事都不許打擾您靜養,好在這三十餘天一直相安無事。只是今日,老奴不得不請大小姐去一趟後院東北廂房,韓府除了您,怕無人能勸得住柳夫人了。”

後院東北廂房!柳夫人!

“婆婆怎麼了?”韓靜心口一跳,遽然記起來東北廂房住著的,正是魏易的母親。

婆婆姓柳,韓府中的人都喚她柳夫人。

魏易自幼喪父,是柳氏將他一手拉扯大,因憐憫魏易清貧,韓靜招他入贅韓家時,將他母親一併接來府邸,專門派了個丫鬟伺候。

柳氏老態龍鍾,曾以繡花為生,一手技藝在鄂縣也是十分有名,只是後來雙目染疾,無法視物,腿腳也越來越不利索,在韓府的幾年,從未出過什麼亂子。

韓靜對柳氏沒有太多映像,上輩子柳氏就與她不怎麼親厚,自她失去孩子後,柳氏越發不待見她。

後來魏易帶著韓家大大小小去了雲城,柳氏身子骨也是硬朗的,在她毒死魏易時,柳氏健在。

韓靜迷糊問:“這冰天雪地的,婆婆可是身子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