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道:“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啊!”
他這句話有意無意,倒是提醒了蘇拙。蘇拙猛然想到什麼,低頭不語,喃喃沉吟:這幅畫到底還有什麼含義呢?亂石崗銀礦、聚義山莊、衛潛到底有什麼聯絡?還有那個荒園、枯井和那個小屋裡桌上畫的記號
無數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只是所有事情都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而現在唯獨缺少一個線頭,能將這團麻理清楚。
懷善定性極高,蘇拙不說話,他便也安靜地坐著,似乎一點也不好奇他到底發現了什麼秘密。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就在這時,懷善忽然站起身,淡淡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各自回房吧,免得讓我們的朋友誤會!“說完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
蘇拙何等聰明,自然明白和尚所言何意。他什麼話也沒說,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靜靜地靠在門背後。果然,院中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若不是刻意留心聽,確實難以發覺。
蘇拙會心一笑,老和尚的武功只怕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在江湖上也難有敵手。只是他還如此不顯山不露水,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不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對手。
回來的自然是何言痴、白三劍二人了。不過聽了懷善和尚的話,蘇拙便知道,這兩人今夜一定是竹籃打水了。只是曲聖州為什麼會不在莊中?他能去哪裡?
蘇拙猛地想起那個黑衣人來,正是她,令自己追逐出去。這個人與曲聖州的消失又會有什麼關係?
令人費解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蘇拙腦袋已經開始發脹,昏昏沉沉起來。他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就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蘇拙以為自己尚在夢中,翻了個身,繼續睡去。誰知,那拍門聲猶為執著,始終不息。
蘇拙終於醒來,而天已經亮了。他拍了拍額頭,想使自己稍稍清醒。若不是昨夜忙得太晚,加上用腦過度,也不至於沉睡至此。
拍門聲依舊沒停。蘇拙忙去開啟了房門,門口站的是一個小廝模樣的年輕人。他溫文有禮,低眉垂首輕聲道:“莊主請您去前廳!”
蘇拙心裡不由得一跳: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曲聖州怎麼會大清早地來請自己?他邊走邊問:“出了什麼事?”
那小廝跟在身後,依舊是那樣不急不緩的口氣:“出了大事了!”然而他的語調聲音,卻根本不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蘇拙只得加快了步伐,匆匆趕到前廳。廳裡已經有許多人,或站或坐,不過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一股不安之色。蘇拙一進門,何言痴白三劍兩人率先站起身。
曲聖州卻是先開口:“蘇公子你總算來了!這武夷劍派的人一大早就找上門來,非要我給個說法。如今這事你在查,該當找你才是啊!”
蘇拙望著他陰陽怪氣的臉,心裡沒來由生出一股火氣。曲聖州此人不單狂妄,還是個陰險之人。如今蘇拙要查此事,便索性把什麼都推到了他的頭上。
不過這口氣,蘇拙也只能強自嚥下,他轉頭向旁邊坐著的衛秀看了一眼。只見她低頭不語,皺著眉頭,臉上陰雲密佈,不知在想什麼。蘇拙心頭一動:瞧她這神情,與曲聖州戲謔輕鬆的神情可大不相同,莫非曲聖州又揹著她做出什麼事了?
他來不及多想,一邊站著的周清平上前拉住蘇拙,道:“蘇公子,家師不見了!你可得幫我們好好找找啊!”
蘇拙盯著周清平雙眼看了一陣,能看見他眼中的焦急,並不似作偽。不過韓中譽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
蘇拙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小心問:“韓老前輩不見了?”
周清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