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匹馬讓給了衛秀騎,自己和周青蓮兩邊步行。衛秀騎在馬上,不時衝蘇拙擠眉弄眼。蘇拙故作不知,毫不理會,自己卻始終在觀察著周青蓮。
周青蓮依舊一臉淡定神色,一點也不像階下囚,反倒給人一種感覺,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樣。
蘇拙心頭那個疑惑又冒了出來,周青蓮來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也是為了什麼寶藏來的?
蘇拙不敢肯定這一點,周青蓮如世外高人,根本沒有什麼世俗之心,怎麼會為了虛無縹緲的寶藏專門來此?若說不是為了寶藏,又是為了什麼?還有那傳言中的女鬼,又是什麼?許許多多的疑問,不禁讓蘇拙對此行也生起了興趣。
一行上百人,浩浩蕩蕩,一直向西。走了兩天,一直在大漠中,極目四望,也看不見半點人煙,更不用說什麼古堡和寶藏了。
三門七派中,有一些人已經開始抱怨。若不是蠍子門勢力最大,早已有人抱怨了。滕桂把眼一瞪,眾人盡皆噤聲,不敢多言。又走了多時,遠遠就看見一座高山,聳立在天邊。
太陽照在荒漠上,遠山的影像有些虛幻縹緲。白陀疑惑道:“前面可是有座山?還是海市蜃樓?”
大漠中常有海市蜃樓,往往是綠洲、村鎮的幻影,讓人產生錯覺。白陀等人久居大漠,因此才有此一問。木子宣卻欣喜所狂:“我們到了!”
蘇拙遠遠眺望那座荒山,確實是真實存在,山巔上隱約有高牆塔樓等建築。難道這裡就是幾十年前的天山派總壇?蘇拙心中不禁嘀咕。
“想不到真讓他給找著了!”蘇拙奇怪,扭頭看去,原來是周青蓮在小聲感嘆。
眾人聽了木子宣的話,不禁歡呼起來,幾天漫無目的的奔波,總算到達目的地。所有人腳上又有了力氣,竟向著荒山一路小跑起來。蘇拙無暇多想周青蓮那句感嘆的含義,三個人在身後刀劍的威逼下,只得也跟著加快了腳步。
一夥人趕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荒山腳下。木子宣在最前面最看右看,卻沒有找到上山的道路。三門七派的幫眾四散開來,只見半邊山腳都是巨巖聳立,十分陡峭,不要說沒有道路上山,就連攀爬的落腳之處也沒有。
蘇拙三人站在一旁,看見木子宣緊皺眉頭,一言不發,顯然沒有了主意。滕桂忽然走到蘇拙身邊,甕聲甕氣道:“你不是很聰明麼?給我找條路上山!”
他知道木子宣沒有辦法,似乎開始病急亂投醫了。蘇拙聳聳肩,無奈道:“這裡根本就沒有路,我又不是神仙,到哪裡找路?”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放棄了尋找路徑,聚集到蘇拙三人身邊。花綿仙子忽然手搭在衛秀肩頭,嬌笑道:“蘇公子,我看你還是好好動動你那個小腦瓜子,給咱們想個辦法上山。不然,你的小情人臉上,只怕要留下點痕跡!”
沒想到她會拿衛秀來威脅自己,蘇拙心裡一沉,面色難看至極。他與衛秀之間隔著一個滕桂,想要出其不意,出手救援,比登天還難。
衛秀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對眾人道:“你們傻麼?這座山是天山派的總壇,自然是易守難攻,沒有道路上山,也是可能的。我想他們一定是用滑輪竹籃,將人吊上去的!”
衛秀所說的情況,有很大的可能。周青蓮也微微頷首:“沒想到她居然猜對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好不容易找到山腳,就這麼竹籃打水一場空吧?”滕桂犯難道。
木子宣摺扇一展,斷然道:“自然是找人爬上去,綁好繩索,將大夥兒吊上去!”
滕桂對他是言聽計從,眼睛看向一干幫眾。誰知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往後退縮。“沒用的東西!”滕桂罵了一句,望向白陀。
白陀嚥了口唾沫,冷汗直冒:“滕大哥,你看我這體型,怎麼可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