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不會不懂吧?”
卷第九章 尚書之子
蘇拙聽完賈彥知的話,已是心知肚明。★他淡淡一笑,舉起面前酒杯,嘆道:“葡萄美酒夜光杯!酒是美酒,夜色也美,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賈大人一定是知道蘇某好酒,不過賈大人不一定知道,蘇某向來喝的都是普通水酒。越是好酒,越有毒!”他放下酒杯,杯中酒一滴也沒有沾唇,道:“多謝賈大人盛情款待,蘇某不勝酒力,就此告辭!”說完,起身扭頭就走。
賈彥知臉色變了變,終究沒有作,依舊平靜地坐著。直到蘇拙走遠,他身後才緩緩踱來兩人,一個笑道:“這小子我早就好言相勸過,不過卻是不識時務。賈大人這下可相信了?”另一個道:“他的性子,我最清楚。賈大人白白浪費了一桌酒菜啊!”
賈府就在皇城邊上,離諸葛錚的府邸距離頗遠。蘇拙來的時候乘坐軟轎,現在只得獨自走路回去。等到了的時候,已是亥時過半。蘇拙不願打擾諸葛錚,悄悄睡下。然而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賈彥知的面目不時浮現在夢裡,總讓他感覺不安。
天光一亮,房門便被“砰砰”敲響。蘇拙翻身而起,開門就看見諸葛錚火急火燎地道:“快走!陳平原被抓起來了!”
“誰?”蘇拙剛剛睡醒,腦子有些懵,“誰被誰抓起來了?”
諸葛錚拉著他往外走,邊走邊解釋:“陳平原就是戶部尚書陳忠的長子,也就是與王紈一起的那個!今天一早我就聽到訊息,昨夜王定邊居然帶著人衝進陳府,將陳平原抓走了,現在給羈押在城外軍營裡!”
蘇拙吃了一驚,頓時清醒過來。隨從早已備好馬,在門外候著。諸葛錚上馬道:“都怨我,昨天大意了。那胡光輝算是陳忠的門生,得知我們懷疑到陳平原,一定會去陳府通報。王定邊一定是想到這點,害怕陳忠將兒子送走避風頭,才這麼幹的!”
蘇拙皺眉道:“怪不得昨天王福急急忙忙就趕回去了,一定是向王定邊稟報這個情況。可是這王定邊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公然衝進大臣家裡抓人?”
諸葛錚嘆了口氣,道:“誰讓王定邊手握軍權,皇上又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連早朝也不開了,著我立刻去辦這件事。”
“我朝武將向來地位不如文官,可是這王定邊卻敢幹出這樣的事,看來王紈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啊!”蘇拙道。
諸葛錚點頭:“不錯,當年太祖杯酒釋兵權,武將軍權被極大削弱。可是王定邊有些不同,當今皇上十分信任他,似乎篤定他一定不會有異心。而且這一次王家獨子喪命,王家一門幾乎是絕了後,也難怪王定邊會有此過激的反應。”
兩人說著話,策馬已經出了城門,直奔王定邊軍營。守門的聽說是奉旨辦案的諸葛錚,也不敢阻攔,立刻放行。王定邊早就算到兩人回來,也不想見,徑直讓人領到關押陳平原的營帳。營帳位於大寨中央,周圍很開闊,卻有幾十名甲士圍得水洩不通。除了諸葛錚和蘇拙,誰也不讓靠近。
諸葛錚剛要進去,就聽一聲怒喊:“諸葛錚,你給我站住!”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老者顫顫巍巍,怒火熊熊向諸葛錚走來。蘇拙看這人官服,猜也猜到他必然就是戶部尚書陳忠了。想必他趕到這裡,卻見不著兒子,所有怒火都撒在了諸葛錚頭上。蘇拙對諸葛錚道:“你去應付老頭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諸葛錚點點頭,道:“也好。”說完,硬著頭皮向陳忠走去。
蘇拙獨自一人掀開門,走進營帳。只見營帳也不大,裡面陳設倒是齊全,不像是牢房,而像軟禁的地方。陳平原躺在地上一塊皮氈上,百無聊賴,既沒被嚴刑拷打,也沒有受什麼苦頭。蘇拙暗想,看來王定邊還有理智,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
陳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