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檯面,他也猜不到了,青斑指著剛壘好的火炕問:“這是什麼?”
“這是火炕,冬天在炕裡燒火,人睡炕上,暖和又舒服。”
青斑似乎有點理解了,目瞪口呆,一整天坐在炕邊,也不說話,不知道想什麼了。黑山也聽懂了,喜悅大於震驚,進進出出往屋子裡跑了好幾圈,出來後緊緊抱著徐凌,徐凌推了半天才給黑山推開,他這就又跑屋裡去了。
抱來孩子
又連續造了幾間土坯房,只是房子沒有門,徐凌也不會做什麼轉軸這種高階東西,眾人想了個最笨的方法,那就是造一張比門框大點的石板,白天立在屋裡,等要睡覺時,就給門擋上,再用石頭頂著,漏風是難免的,反正他們是睡裡間,這樣也好過以前住山洞。
土坯房造好後,全族人都高興壞了,每天晚上圍著篝火慶祝,抖著手臂扭著腰肢,嘴裡哼著怪異的調子。眾人對徐凌越來越好,簡直到了崇拜的地步,有一次,族裡的女人發現了棗樹,她們棒了一罐子棗回來,棗不大,還特別酸,但經不住許久沒吃甜酸味了,徐凌連吃了幾個,酸得他牙都快倒了,還擠著眼睛說好吃,轉天,女人們又特意給他捧了一大罐回來。
還有上次在風族得來的三條麻布裙,一是裙子太瘦,族裡的主心骨黑山、青斑都穿不下,二是也怕弄壞了,黑山收了起來,自己沒用,也沒給別人,這會他把三條裙子都給徐凌了,黑妹還特熱心,說幫他改一下,把裙子拆了,然後三片接在一起。可那畢竟是裙子,即使徐凌能穿,也露著大腿了,現在天氣已經很涼了,雖然還沒到要燒炕的地步,但全族人都已經套上了“褲管”,穿上了獸皮,徐凌把那三條裙子收起來,也沒讓黑妹改。
腳下的土地鋪上了一層枯黃的落葉,金色成了主色調,如今他們已經搭了六間土坯房,因為天氣轉冷,眾人已經停止造房,全族人一百來口子都擠進這六間房裡,好在黑山是族長,他們的土坯房裡,只有他們這個小單位——黑山、徐凌、青斑、歪口、棗花、黑妹,因為火炕是挨著一整面牆,所以他們幾個全都躺在床上也夠。本來黑山是族長,眾人希望他睡中間,代表他是全族主心骨的意思,但黑山死活要挨著徐凌,徐凌另一邊是青斑,他實在不習慣跟不熟的人睡一起,後來拗不過徐凌,黑山就跟他睡邊上了。
可能灶臺眾人還沒發現它的好,但是火炕,全族人都喜歡的不得了,每次做飯燒水,這炕就跟著熱乎,躺在上面那叫一個舒服啊,每個人現在不盼著到點吃飯了,都改等著天黑睡覺,天一黑,齊刷刷地回屋,門一關,往炕上一趟,渾身都暖和了。
因為離海邊近,他們經常能吃到海鮮,黑山見徐凌愛吃小螃蟹,隔三差五就打發歪口去海邊拾螃蟹,他們沒有科學知識,卻摸清了大自然規律,每次都趕退潮時去,小螃蟹從沙子裡鑽出來,歪口帶著人就是一頓狂撿。
海邊不只有小螃蟹,還有衝上來的海藻,這個不用徐凌說,天蛇族人也吃過,在以前還不懂得煮鹽的時候,他們經常去海邊撿些海藻回來,那時全族人沒有不愛吃的,如今才明白,他們愛吃的不一定是海藻,而是愛吃海藻帶的鹹味。
女人們的肚子已經挺了起來,她們也過了害口的時期,一個賽一個能吃,身上、臉上也漸漸有肉了,也幸好現在是秋天,獵物、食物都多,否則還真供不上她們的大飯量。
因為長毛一直把在風族附近拾來的孩子帶在身邊,所以黑山頗為照顧她,若是有誰掏了鳥蛋,肯定會分給她幾個,這群原始人倒是知道給孩子喂蛋黃,只是最近長毛好像生病了,整日吐的厲害。
“長毛,你沒事吧?”長毛又往樹根底下吐去了,黑妹幫她抱著孩子,見她回來時臉都白了。
長毛擺了擺枯枝一般的手,有氣無力的說:“沒事,可能剛才拿煙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