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破不了。是他們自己教我破的。我的耳朵很靈,記性很好,輕功更好。他們見我破不了,可是也拿不下我,定必去請示張傲爺。我就默記他們的步履,跟著去了。結果,他們去見張傲爺的時候也形同把我帶出去了。”
“張傲爺為什麼要出動到“潛翔大陣”來對付你呢?”
“因為我殺了他的愛將顧星飛。”
“你為什麼要殺顧星飛?”
“因為我曾是“小螞蟻”的一員,顧星飛原與“蟻王”方狂歡結拜,但他出賣了“蟻王”,害得方狂歡和他的夫人謝豹花自相殘殺,他不講義氣,我自要殺他。”
“你明知道張傲爺護著他,殺他會得罪豹盟,你還敢下手?”
“他敢出賣朋友,我就敢下手。”
“你只要殺出賣方狂歡的顧星飛,而不是殺使方狂歡陷入絕境的張傲爺?”
“張傲爺與方狂歡對敵,不管是誰殺誰,強者為勝,沒有什麼可怨的,也不必為什麼人報什麼仇。”
“可是你這回殺了顧星飛,如甩下了他的面子,他也務必要殺你為快。”
“他本來不想殺我,而想用我,可是我不想在被困的情形下為他所用。”
“所以他還是得要殺你。”
“誰要殺我,我就殺他。”
“——如果你不是在被困的情形下,會不會加入“豹盟”?只要你加入豹盟,他便一定不會殺你。”
“他也不一定會重用我。我既已完成我要做的事,我會回到我原來的地方。”
“你從那裡來?”
“黃山,指兒峒。”
“現在當殺手的,已不能一人成事了。江湖上,已沒有獨來獨往的漢子。講靠山、論實力,誰不是這樣?犯不著一個人面對刀山火海,勢孤力單,名聲不響,事也辦不成!你既已得罪了張傲爺,又殺了盛一吊的兒子,何況,又是劉片雪和鷹盟的眼中釘,你不找座大山靠靠,很容易就壯士難酬,死無葬身之地了。”
“聽說你跟“豹盟”的張傲爺,“生癬幫”的盛一吊,“鷹盟”的仇十世,“斬經堂”的張侯,還有宣撫使劉片雪他們都很熟?”
“像我這樣一個女人,還有什麼不可以賣的?我要活下去,就得要多做鬼,少做人,更不可以允神。”杜愛花七分無奈笑出了三分苦澀,“我跟他們熟絡?說穿了,我對他們諸般討好,但又若即若離以求自保而已!就是我跟他們本就沆瀣一氣,所以那天晚上你在暗巷救我,因而斷臂,實在不值得。”
“我用你給我練的劍法來救你,”方怒兒說,“沒什麼值不值得的。”
他又說:“我做事只問高不高興,應不應該,從不理值不值得的。”
“我不知道這種劍法是那麼厲害的。很多達官貴人,富商大戶,都來我們這裡尋求慰藉,但也有身懷絕技懷才不遇的流浪漢子、江湖俠客上來勾留。有一些人身無分文,很不得志,到處都遭人蔑視、排拒,只要真是有才之士,給我見著了,都會饗以美食,送以暖衾留之。有的人次日悶不作聲便走了,有的人在這兒溘然而逝,有的人會留下身邊的兵器、拳譜、家傳的寶玉,諸如此類的東西,我不管這些值不值錢,能退的就退,但對方堅持要我收下的我也收下了,到拿去贈予有需要用上的有緣人。”杜愛花說,“這“非此不可”的劍法也是如此。我忘了是誰留下來的了,也不知道留這劍譜的人到底有沒有練成這劍法?亦不知道這劍譜是不是他自己創的?更不知道這劍法竟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我只知道有一個少年殺手,因為人家惹他,他就傷人,而且傷的人還是宣撫大人劉片雪的小舅子周養好。周養好這傢伙我知道,他仗勢欺人,無惡不作,早就該打該殺,但我就知道你準得出事。果然後來便聽到你鋃鐺入獄,我便請動跟劉大人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