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牛哥比較好……”
阿牛是街尾王鐵匠家的兒子,現年十六,壯的跟牛犢子似的,每日光著膀子在鋪子裡打鐵,身上的腱子肉鼓的一塊一塊。
魏氏埋怨的瞧了丈夫一眼,譴責他教育方針上的錯誤,意思是:瞧瞧你把妹妹給教成了什麼樣?
胡厚福陪著笑朝魏氏做揖,難得一次呵斥胡嬌:“胡鬧!這門親事是爹與許伯父訂下來的,豈能隨意反悔!”
胡嬌覺得,自家爹英年早逝,真是件憾事!她不但沒來得及徵得父命改名字,連婚姻自主都做不到了。
不過想來,此刻許清嘉定然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她這番話,也不知他心中做何感想?
她進這屋之前,是算計好了的,瞧見了許清嘉的往這邊走過來的身影,才說出這番話來的。為了加強效果,還煞有介事的一再描繪“阿牛哥”的優點,重點突出了“門當戶對”的重要性,總而言之一句話:她非常反對這門婚事。
胡厚福從來沒遇上過自家妹子這般胡攪蠻纏的時候,她從小都很乖巧好帶,基本不給他找麻煩,除了……小時候打破隔壁孩子的腦袋不算。那也是因為隔壁熊孩子想跟胡嬌搶豬蹄來啃。他一度覺得自家妹妹下手輕了,敢從他妹子手裡奪食的,必須要拍扁。
胡厚福沒轍了,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魏氏。
魏氏好聲好氣向胡嬌陳述這門婚事的好處:“許郎是個讀書人,又待人溫柔和善,想必將來待妻室也不差。妹妹說的阿牛可是一臉兇相,千萬嫁不得的。再者說了,要是許郎考中了進士,將來可是當官的,官夫人多體面啊?!”
本朝民風開放,高祖乃是北周貴族,又曾有女帝主政,因此婚姻之事,不止是遵循父母之命,亦有兩情相悅者,上稟父母,亦能喜結連理。
胡厚福與魏氏只當胡嬌年紀小不懂事,這才想要好生勸說。見她一門心思認定書生不能嫁,二人也只能想著日後再慢慢將她這念頭扳回來。
卻不知此後胡嬌每見了許清嘉幾要繞道,便是許清嘉也對她極為客氣疏離。
哪怕同個屋簷下,也沒見二人熟悉起來。
為此,胡厚福與魏氏始終提著一顆心,只等王鐵匠家的阿牛終於成親之後,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總歸要胡嬌死了這條心。
胡嬌心裡未嘗沒有埋怨王阿牛太早成婚,好好一張擋箭牌沒了。每每見到他那張被烈火烤的起了滿臉疙瘩的大餅臉,都要默默吐槽下阿牛嫂的審美:真是密集症愛好者。就不能等阿牛哥青春期過了,痘痘平了再成親?
她如是想阿牛嫂,卻不知魏氏對她的審美也做如是想。
一面是滿臉疙瘩壯的跟牛似的王阿牛,一面是溫文爾雅玉樹一般的許清嘉,她家小姑子腦子裡不知道怎麼想的?
直到後來有人託媒婆上門向許清嘉提親,魏氏才對外公佈:許郎乃是胡家婿。以此打退一眾覬覦許清嘉的少女們以及許多想做官家岳母的丈母孃們的美夢。
整個東市都是做小生意的市井人家,難得出了一個讀書成績極佳的許清嘉,在書院裡常獲先生嘉獎,風聲傳回東市,有女兒的人家裡頓時都心眼活絡起來,都願意做這筆投資。到底讀書人前途遠大。
都雲胡家近水樓臺。
被好心的想要推銷自家妹子的同窗騷擾到不勝其煩的許清嘉不得不向外宣佈:許家與胡家的親事乃是亡父遺命,再無更改的。
在魏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