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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顧硯捱打,你美我也美

正躊躇間,廳外有下人來報:“稟侯爺夫人,三公子回府了。”

三公子,不就是自己那個便宜兒子;便宜男人。

差點把他忘了。莊敏和田恬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門口。

兩名家丁半扶半托著一名身穿銀灰色長衫,髮絲散亂,走路歪歪扭扭的男子從拐角處出來,看對方的樣子明顯還處在微醺狀態。

“放手,放開,喝,喝,憐兒再給小爺跳,跳一個,跳的好爺有賞,賞。”

對方大著舌頭說的醉話清楚的傳到眾人耳朵裡,顧震遠臉色鐵青,莊敏蹙眉抿起唇,宋氏看了一眼後低下頭權當自己是透明人。

只有貴姨娘一見顧硯出現,就忙上前和家丁一起將他扶到椅子上,揮手讓下人去泡杯濃茶來。

“哎呦小祖宗你怎麼又喝這麼多,看這衣服釦子都不知道好好扣。”貴姨娘給他把身前的長髮順到背後,又給他整理扣錯的扣子,像伺候小孩子。

顧硯習慣了她的照顧,醉眼朦朧的看了眼陰沉著臉的雙親,視線在一臉戲謔看熱鬧的田恬臉上掃過,然後拉起貴姨娘整個人往她身後縮了縮,“姨娘我難受,我難受,你讓他們都走,我害怕。”

田恬印象裡原主是跟顧硯見過的,知道對方長的好看,剛才也確實驚豔了她一把,但也只是一瞬,多的都在發現他裝醉時煙消雲散。

呵,演技真差。

想當初她可是用爐火純青的裝醉大法,從各個酒局中全身而退還沒被發現的,對方拙劣的演技在她看來就是個弟弟。

自家兒子什麼尿性顧震遠清楚的很,這小子次次惹禍了就會找貴姨娘幫忙,往常他混賬點也就算了,可他竟然敢在新婚夜留新娘子獨守空房,在花滿樓過夜鬧的人盡皆知。

這不僅是打新娘子的臉,還是把他岳父的臉放在地上摩擦,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但凡有御史抓著這件事不放,去聖上面前告一狀,他這個侯爺都得縮著脖子認打認罰。

“你還難受,我看你好受的很。”越想越氣,顧震遠高聲讓下人去取家法來,他今天不讓他長長記性他就不姓顧。

一聽要請家法,貴姨娘臉色都變了。顧家是武將之家,家法用的是軍棍,那東西可是會打死人的。

想著,她習慣性轉頭看向莊敏想開口求情,可視線掃過田恬後又閉了嘴。

家裡的三位少爺和住外祖家的小姐都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哪個她都疼,尤其是越大越容易闖禍,被打最多的三少爺,她最是心疼。

往常她肯定會護著,可今日這事確實是顧硯做錯了。

她是個顧大局識大體的人,自然知道今天這頓打侯爺不光是為了給剛進門的兒媳婦一個交代,也是給田家一個交代,更是為了堵悠悠眾口。

莊敏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下意識是想求情的,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淡定站在旁邊看著。

別說這個便宜兒子做錯了事,就算錯不在他,可欺負了田恬就等於打自己的臉,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必須打回去。

田恬作為當事人之一更不會開口替他求情,原主都被他活活氣死了,打他一頓就算給原主出氣了,反正侯爺是親爹,下手知道輕重,總不會把他打死了。

既然打不死,那就往死裡打。

不得不說顧震遠是真下的去手,幾軍棍下去顧硯被打的鬼哭狼嚎,後背隱隱有了血跡,眾人齊開口求情這件事才算作罷。

顧硯最後是被下人抬回去的,此刻正軟趴趴的趴在大紅色的婚床上,府醫剛給他包紮完離開。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姨娘你說我爹下手怎麼這麼狠,我可是他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他這是想打死我呀!”

室內‘哎呦哎呦’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其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