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跟人聊了幾句,可不像某些人夜不歸宿、左擁右抱。”
裝也累,田恬就打算徹底擺爛。
她上面可是有人的,親閨蜜就是她的底氣,看顧硯這小子不順眼好久了,不乖乖配合就算了,竟然還敢出去給她戴綠帽子,誰還慣著他。
好處一點沒佔到,難不成還打算讓自己給他守活寡。
大嫂說的對。不行就換,下一個更乖!
都是自己造的孽,顧硯解釋不了只能沉默。
他的沉默在莊敏和田恬眼裡就是預設了,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開始合計。
莊敏:看來這小子指不上了。按照田恬的行事,攤牌了以後怕是沒什麼能壓住她了;這小子就交給他爹教育,教育不好她就鬧絕食急死顧震遠。
田恬:她摸兩把就要死要活,明明自己不乾淨了還想讓我給你守活寡,想都不要想;還是把錢握在自己手裡是正道,等把侯府搜刮乾淨就帶著莊敏跑路。
讓你們父子倆過去吧!
此時的顧震遠正提著一個食盒從宮裡出來,下人想拎他都不讓碰。
這可是宮裡御膳房剛出鍋的點心,他跟皇帝下棋時嘗著不錯,特意要了一碟子帶回去給夫人嚐嚐,完全不知道受兒子連累即將被媳婦兒針對。
他一路抱著食盒回到侯府,興高采烈找到後院,卻在居所門口被清月攔下。
顧震遠一頭霧水,“作何攔本侯?夫人不在?”
清月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面露難色,“夫人在的,只是今日陪三少夫人逛街的時候,在雲鬢樓遇到鄭家小姐,那小姐口出惡言作踐少夫人,還要動手打人。”
“夫人哪見過那架勢,被嚇著了。後來······”
顧震遠蹙著眉,面色陰沉,“後來又怎麼了?說!”
“後來又在雲鬢樓遇到三少爺,三少爺去買了兩支金釵,樓裡的夥計以為三少爺是給三少夫人買的,但那金釵太過浮誇,就不是正經女子會佩戴的。”
清月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那夥計把金釵給了三少夫人,三少夫人知道不是給自己買的,但為了侯府的臉面還是笑著接了。夫人被氣的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中。”
“說是誰都不見,用飯的時候也不讓打擾她。”
氣的飯都不吃了,這還了得。
顧震遠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將食盒遞給清月,“這是從宮裡帶回來的點心,你一會兒哄著你們夫人吃點。”
“三少爺呢?”
“三少爺應是跟三少夫人回韶光院了,聽說還要在外面住些時日,回去帶些衣衫就走。”
家都要散了,龜兒子竟然還想著外面的鶯鶯燕燕。
顧震遠看了眼房門就氣沖沖走了,直奔韶光院。
等他一走,緊閉的房門被拉開,莊敏悄悄探出頭,“走了嗎?”
清月上前,“走了。夫人,侯爺看起來很生氣,萬一把三少爺打壞了怎麼辦?”
莊敏拿過食盒進了房內,一邊吃著一邊搖頭,“放心吧!你家侯爺知道輕重。你以為他真下手狠了,老三會老實站著捱打。”
顧家可是武將之家,不說顧震遠本身武藝高超,單說家裡四個孩子,除了小女顧念慈不習武外,其他三個公子可是打小就有教授武藝的先生。
真要動真格的,單打獨鬥顧震遠都不一定能打過顧硯。
知道是一回事,莊敏還真怕顧震遠因為心疼她,下手重了。
她吩咐清月,“你跟去看看,悄悄的別讓侯爺瞧見。”
清月點頭離開,莊敏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兩杯茶,便換了衣服躺床上休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韶光院裡,兩人一進去就引來院子裡眾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