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夥水匪為禍已久,不如直接將他們除了,一勞永逸。”嚴文權比嚴文修脾氣急,比較像武將有個暴脾氣。
嚴文修稍微帶點書生氣,比較穩重,“除自然是要除,但怎麼除,用什麼方法除都是問題,不能盲幹。”
嚴林,“讓我去,我帶人直接打他們老巢去,將他們一鍋端了。”
嚴肅搖頭阻止他,“不妥。這夥水匪盤踞已久,官府不止一次出兵圍剿都沒成功,我們這麼衝上去山門都沒找到,就已經被他們滅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就這麼認栽。”嚴林氣鼓鼓的跟條河豚一樣,說他是嚴文權跟黃氏生的估計都有人信,完全沒繼承一點他爹嚴文修的穩重。
嚴老爺子聽著子孫爭辯,看向一言不發的顧硯,“小子你說話你的看法,這件事交給你的話,你會怎麼處理。”
顧硯對上老爺子的視線,一點廢話都沒有,語氣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計劃,“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怎麼引?眼下就應該衝上山把藥材搶回來,玩那麼多計策,再拖下去人家轉手把藥材處理了,哭都找不到地方。”嚴林滿腦子就是滅了丫的,來硬的。
顧硯等他說完,“之前水匪看到嚴家的標識就不敢動手,這次敢動手說明是得到什麼人的示意。既然他劫嚴家的船,那我們就給他送嚴家的船。”
“仔細說說。”嚴肅眼睛一亮,阻止又要跳腳的嚴林,等著顧硯解釋下文。
顧硯看了眼上首的嚴老爺子,見對方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心中瞭然,將自己的計劃說的越發詳細。
“飛鴿傳書讓大表哥立刻發兩艘船的貨,箱子裡可以隨便放些東西,只要重量跟藥材差不多就行,但一定要能讓人一眼看到聞到,知道里面是藥材就行。”
嚴文修眼睛一眯,“你是說青兒那邊已經被人盯上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顧硯點頭。
“等船到了,我們挑出二十個身手和水性好的,等水匪上了我們的船,就跳船將他們的船偷走,然後燒船一個不留。”
嚴肅蹙眉,“這樣是能解決一部分土匪,可藥材早就被搶走了,我們怎麼拿回來。”
“對啊!萬一山上的土匪知道我們把他們的人都殺了,惱羞成怒把藥材都毀了怎麼辦。”
顧硯,“不怕。我們一分為二,在燒船的時候同時潛入土匪寨子。兩邊同時進行,將他們一鍋端了。”
嚴文修點頭,“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可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把藥材放哪裡了?據我所知,他們平時搶了東西不會直接帶上山,一般都是找個地方藏匿起來,等風聲過了才拿出來。”
“大表兄從那邊發船正好需要兩日,我們就趁著這兩日打聽到水匪藏東西的窩點,到時候趁寨子裡大亂,顧不上的時候把藥材搶回來。”
顧硯看向嚴老爺子,“為免夜長夢多,搶回藥材就要直接出發南疆,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未知。”
眾人沉默,嚴老爺子看著顧硯沒說話,心裡是佩服的,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他掃視一圈自家子孫,“你們怎麼看?”
還怎麼看,這計劃聽著毫無漏洞,完美。
嚴肅提出一點,“既然水匪是受人指使,那我們去搶,會不會中了他們的埋伏,萬一對方趁機給我們穿小鞋。”
“不會。”顧硯很肯定的否認,“對方一開始買通水匪就是不暴露自己。”
“而且他們知道我們現在需要這批藥材,一旦對方把我們惹急了,我們告到上面去,他們總會被查出來。得不償失!”
眾人將顧硯的計劃在腦海裡過了兩遍,都覺得可行。
見沒人再說話,顧硯從懷裡掏出一塊半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