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五四城外距離吳家村不遠處,王貴親自帶著將軍府中親兵,趕著十七輛運糧車停在一處陡峭山壁前。
此次四支鏢隊,兩隊到五四城,兩隊到匯州。
今晚兩支鏢隊全都到了,本應二十輛運糧車在路上遭遇劫匪,折了三輛。兩隊共派去的二十四人,路上折損了五人,還剩十九人,都被安排進城休息。
劫匪是真是假,還需查證,但好在大多數糧草藥材完好無損的到達。
這裡是將軍府的備用倉庫,戰事將起,糧食放在城外比較安全。
王貴安頓好糧草就回城找顧硯彙報,得知由嚴肅和田銘押送的另外兩隊鏢局也已經快到匯州,心裡提著的石頭終於放下。
“公子,少夫人的傷有無大礙?”
“無礙。”
顧硯手裡拿著剛剛收到的信。信是顧墨遞來的,信中提到在暗中抓捕趙成的時候,順便抓到一夥潛伏在匯州的奸細。
“真是小看他了。”
本以為他們給趙成使了一出調虎離山,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順勢離開,到匯州去跟耶魯人接頭密謀去了。
王貴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正疑惑著,顧硯就把信遞給他,“王叔你看看。”
“是。”王貴很快把信看完,這才明白顧硯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硯手指敲著桌面,“夫人的身子已無大礙,明日休息一天,後日就可以啟程前往匯州。”
當晚兩人在書房討論了很久,顧硯什麼時候回房休息的田恬都不知道。
第二日,顧硯讓人將濟善堂裡的八個孩子帶回了京城,沒人會注意幾個孩子,此去很安全。
他飛書一封,讓六子提前派人接應,並安排專人訓練。
田恬修養了一日,第二日晨起被顧硯裹在袍子裡抱上車。
經過一日奔波,一行人在天黑時分到了匯州城外,遠遠的還看到一大批人馬也在朝城門口靠近。
宋義被派去前面檢視,很快帶著兩個熟人回來。
田銘一張小臉上掛了傷,整個人風塵僕僕的,直奔顧硯身後的馬車,聲淚俱下。
“二姐,我終於見到你了,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田恬歇了兩日,現在已經滿血復活,見到田銘也是喜上眉頭,“你小子這臉怎麼了,被人打了?”
不提還好,她一提田銘悲從中來,掩面哀嚎,“二姐你一定要替我報仇,鳳靈那個丫頭欺人太甚,她不僅不講理,還劃傷了我的臉。”
“姐你看看,我那麼一張帥氣的臉,她都下的去手。”
田銘指著自己臉上那道三四公分長的劃痕,恨不能貼到田恬的眼皮上。
不見有點想,見了就嫌棄。
說的就是田恬對田銘。
“一個大小夥子,受這麼點傷就哭哭唧唧的,不嫌丟人。還有人看著呢!”
田銘看了看努力憋笑的素雲和素萍,扯了扯衣服假裝一本正經。
“你剛剛說的鳳靈是誰啊?我認識嗎?”田恬覺得,能治得了田銘的,一定是個不一般的女孩子。
“就是鏢隊裡,那個女扮男裝的臭丫頭。”
一提起鳳靈,田銘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抱怨起來像個怨婦,三個女孩子聽的臉跟調色盤一樣,神情不斷變換。
馬車外,嚴肅跟顧硯說了這些時日在路上發生的事。
他們跟其他鏢隊一樣,半路上受到了截殺,但好在他們早有防備,人員和糧草都是以最小損失掙脫了包圍圈。
來匯州的兩支鏢隊已經都到了,另一支人員折損兩名,糧草車丟了一輛。
嚴肅他們這一隊糧草沒丟,死了一人。
“如此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