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的兇險一刻,楊朔銘的額頭不由得滲出了汗珠。
楊朔銘隨後找到了另外一把相同的左輪手槍,在收拾好戰利品之後,楊朔銘來到了先前被他當成賀黑驢打死的那個人身邊,他用腳將臉朝下伏在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屍體敞開的衣服裡,兩個碩大肥白的肉團顯得分外刺眼。
賀黑驢用來第二次誘騙自己上當的,竟然是個女人。
楊朔銘不忍心再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他伸手替她合上了衣襟。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賀黑驢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壓寨夫人”。
想到賀黑驢的狡詐和兇殘,楊朔銘不由得來到了賀黑驢一身女裝的屍體旁,又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此時外面的槍聲已經沉寂下來,天也透出了淡淡的光亮,楊朔銘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屋子,他看到,沒有被打死的土匪們正排著隊被保安隊員們押進一座土樓內,還有一些隊員們在收拾匪徒們丟下的槍支彈藥。看到楊朔銘出來,徐元錦快步的迎了上來。
“怎麼樣?”看到肩頭殷紅一片的楊朔銘,徐元錦的臉上現出一絲關切之色。
“人已經幹掉了,屍體在屋裡。”楊朔銘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將賀黑驢的兩把左輪手槍交給了徐元錦。“還有個女的,好象是他的老婆。”
“我當時都看見你追進去了。為你捏了一把汗呢。”徐元錦麻利地伸手撕開楊朔銘肩頭的衣服,看了看黑紅色的血痂,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個賀黑驢,果然他媽的不是一般的歹毒。”
徐元錦掰下一根木棍,示意楊朔銘咬住,然後拔出一柄小刀,用力剜出了嵌在肌肉裡面已經變形了的子彈。
劇烈的疼痛使得楊朔銘眼前一花,險些沒有暈過去。
“我讓人先送你回去吧。”徐元錦看著臉部肌肉不斷抽動的楊朔銘,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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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一次親密接觸
徐元錦用清水給楊朔銘清洗了下傷口,又簡單地替楊朔銘包紮了一下,隨即命令兩名保安隊員馬上送楊朔銘回去,“回去記得馬上找醫生,黃老財那裡就有不錯的醫生,別看這點傷不起眼,要不及時醫治,可是會危及性命的。”
楊朔銘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硝煙還未散盡的匪巢,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意。
不會騎馬的楊朔銘回到雙龍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可能是連續戰鬥使得楊朔銘的體力嚴重透支,在他看到快步跑來的吳傑的時候,感到一陣眩暈,竟然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吳傑注意到了楊朔銘肩頭的傷,立刻安排人送他去黃家大院。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楊朔銘活動了一下肩膀,覺得已經不象剛才那麼疼了。此時的楊朔銘感覺分外的疲倦,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完全忘記了徐元錦要他回去後馬上找醫生來看傷口的叮囑。在支走了僕人,將綁在腰間的金條取下塞到床底之後,楊朔銘連衣服都沒有脫,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的楊朔銘並沒有想過,他這一覺,會睡到什麼時候才醒。
夢幻,原來時空的記憶,清晰得有些顯得不真實了。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魯迅先生好象是這麼說的吧?年輕人?呵呵,但是現在魯迅已經不吃香了。你要是我兒子,該有多好啊……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和你差得太遠了……”
“那我豈不成了龜兒子了?”
“你很優秀,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在走一條註定失敗的路,無論是公檢法紀委還是什麼別的部門,我都有你永遠惹不起的後臺。你能想到的辦法,對我來說都是小孩子的把戲,聽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