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已經被楊靜怡用電話線纏上留了大概三四米長的牽引線頭,用編織袋裝上;在牆角的彈藥箱裡拿出兩個“莎”衝鋒槍的彈夾和一個彈鼓,檢查了一下槍械後把彈夾插進身上的彈夾帶。那幾個手雷就不帶了,免得影響機動。彈藥已經不多了,這些都是從死去的蘇軍士兵身上收集來的。後面坑道里還有戰友們從打死的敵人那裡收集來的武器彈藥,有步槍、衝鋒槍,重機槍,還有一門從蘇軍擊毀的戰車上拆下來的30毫米機關炮。但楊靜怡大都用的不熟,只有“莎”衝鋒槍她還用得比較順手,缺點是夜間槍口的火焰太大。
拖著編織袋,楊靜怡來到坑道地表出口的轉彎處。等待著蘇軍155毫米火炮呆會兒十來分鐘的壓制射擊結束後出去佈雷。
十幾秒鐘後,空中傳來炮彈刺耳的滑行聲音,楊靜怡立刻捂上耳朵。第一發155毫米榴彈炮彈落在離楊靜怡幾十米遠的地方,然後更多的炮彈落在陣地的前後左右。整個大地都在呻吟。雖然楊靜怡背靠著一米多厚堅固結實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仍能感覺到坑道的震動,牆頂不時有混凝土碎屑落在楊靜怡的鋼盔迷彩套布上。以前楊靜怡只是在小說在電影電視上看到這些場景,覺得非常有趣,可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有興致了。炮彈在空氣中爆炸引起的聲波震動讓人渾身難受,就像幾隻手反覆拉扯你大腦裡的神經一樣。第一次在坑道里經歷炮擊的時候楊靜怡幾乎快被震瘋了,緊緊地捂著耳朵躲在坑道最下面,這種讓人覺得簡直是無法忍受,卻又無處可逃無法躲避的感覺。習慣了在藍天白雲間自由飛翔的楊靜怡這輩子都永難忘懷。
一陣陣刺鼻的炸藥硝煙順著風飄進掩體,被炮彈炸起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塊砸在坑道洞口楊靜怡對面的牆壁上再彈落在楊靜怡的腳下。楊靜怡低著頭試圖借這個時候休息一下,儘量不去理會蘇軍的炮擊。…;
終於,蘇軍的炮擊停止了。楊靜怡把槍放在一邊。從編織袋裡抱出三十多斤重圓柱狀纏著電線的反坦克地雷一躍跳出了掩體,貓著腰順著戰壕向前沿蘇軍坦克可能經過的地方摸去。那裡是一個坎坡,兩側地勢平緩,離華軍戰士們大約有100多米的距離,非常適合蘇軍坦克進行火力壓制。今天上午楊靜怡就瞄上這個地點。準備晚上在這給蘇軍來個驚喜。
小心翼翼地爬到這個坎坡的頂部,楊靜怡把反坦克地雷的保險開啟,輕輕地將反坦克地雷底朝下用電線緩緩放下坎底。“祝你好運!”楊靜怡心中默唸,人卻已經飛快地向壕溝裡爬去。
在這裡任何一點的行動遲疑可能就會被蘇軍觀察到。招致蘇軍裝甲車上的炮火打擊壓制或者被蘇軍藏匿的狙擊手盯上。這三天來,楊靜怡身邊就有很多的戰友在表面工事運動中被蘇軍打死打傷。
夜色變得更加黯淡了。楊靜怡深一腳淺一腳摸回了出發地,把剩下兩個反坦克地雷擱在坑道後面拐角牆上的儲物洞裡。拿起槍拎著編織袋向陣地右側移動。稠濃的夜空中不時有蘇軍盲目射擊的30毫米機關炮曳光彈劃過。繞過臨時開挖的防子母彈壕,把編織袋裡的煙霧發生器分別佈置在幾個掩體出口處楊靜怡隨後鑽進地下工事。這裡也有一部潛望鏡,楊靜怡趴在上面觀察蘇軍的行動。在這裡楊靜怡可以從好幾個掩體出口向蘇軍後面的步兵掃射,吸引蘇軍的裝甲車轉向。
蘇軍的戰車終於在暗夜中露出了輪廓,大概有20輛左右,三輛“t-34”坦克呈三角形打頭陣,後面是步兵戰車和兩輛高大的自行高炮,不時向華軍戰士們的陣地開炮壯膽。蘇軍的步兵還看不清楚。
戰爭打到這個份上,蘇軍的力量也遭到很大程度的削弱。現在投入一線作戰的部隊缺乏訓練。在前一段時間與華軍的陣地攻堅戰中蘇軍有經驗的官兵大量傷亡,還沒有及時恢復補充。這幾天蘇軍的混成部隊由於協調有問題,對華軍陣地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