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兒子心中著實有著諸多不甘啊!想這花溪國,在父皇您的統領之下,竟然只能屈居於他人之下。我們無論做何事,都不得不看那陸國的臉色行事,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無比憋屈!”
說到此處,白宴池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起來。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緊接著又道:“兒子一直認為,如果花溪國繼續在父皇您的領導下前行,恐怕將會漸漸地走向衰落。可是……兒子究竟還要等待多長時間呢?兒子心中那些治國的謀略和抱負,到底何時才能夠真正得以施展呢?”
說完這番話後,白宴池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花溪帝,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堅定。
此時的花溪帝,聽著白宴池所說的每一句話,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這些話語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坎之上,讓他對眼前這個曾經寄予厚望的兒子越發感到失望至極。
就在這時,只見白宴池突然大聲呼喊起來:“來人吶!給我進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只見他迅速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號角,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吹響。
剎那間,一陣嘹亮而又刺耳的號聲劃破長空,遠遠地傳了出去。
與此同時,皇宮之外早已埋伏多時的大批人馬聽到訊號之後,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馬蹄聲響徹雲霄,喊殺聲此起彼伏,一場驚心動魄的宮變就此拉開帷幕。
白宴池終於完全揭去了那層虛假的面具,展露出其真實面目。
歷經數十年的精心籌備與謀劃,可謂是算無遺策、步步為營,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所訓練的精兵強將以及銳利的槍矢,竟然最終指向了自己的親人。
此時的花溪帝面容反倒越發沉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但他表現得越冷靜,大皇子白宴池心中的忐忑便愈加深重。
因為憑藉著他對父皇的瞭解,如果父皇顯得如此漫不經心,似乎將怒火強行壓抑下來,那麼往往意味著事情已經發展到極為嚴峻的地步。
白宴池深知不能再猶豫不決地等待下去了,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了自己手下人馬衝鋒陷陣的喊殺聲,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齊時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衝上前來,穩穩地擋在了花溪帝的身前。
“父皇,請您速速撤離此地,這兒交由孩兒來應對!”白齊時一臉決然地說道。
花溪帝不禁有些愕然地望著平日裡總是吊兒郎當、不成體統的二兒子,此時此刻竟如同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般昂首挺立在自己面前,心中對於大皇子白宴池的深深失望之情,也因此得到了些許慰藉。
“時兒……你……”花溪帝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白齊時毫不客氣地打斷:“父皇,莫要遲疑!情況緊急,刻不容緩,您趕快離開!”
白宴池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那對父子之間深情款款的場景,不禁拍著手大聲喝彩:“好啊!真是精彩絕倫、令人讚歎不已的一場好戲呀!”
他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似乎對這樣的場面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就在這時,花溪帝那雙冰冷如霜的眼眸猛地瞥向了白宴池。
僅僅只是這一眼,便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瞬間凝固起來。
而在花溪帝的眼中,此時站在那裡的大兒子已然變成了屍體。
然而,白宴池可不是個傻瓜。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從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後,要想安然無恙地進入皇宮,就必須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所以面對花溪帝那充滿殺意的目光,他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