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少年走近,趕緊拉開書包掏出一瓶礦泉水遞上,這邊還是揪著那話題不放:“二蛋,叔叔大老遠的從市區過來,他就是想看看你背後的胎記,你不能給他看看嗎?之前我跟你說這新聞的時候,你不是也懷疑了一下嗎?”
“孩子,能讓我看一眼嗎?如果不是,我不會纏著你的。”南景山跟著湊上前,繼續好生問著,“可以嗎?孩子?”
南景山已經完全是低姿態的狀態了,當然,如果情況需要,他可以更加卑微。
找了孩子這麼多年,什麼情況他沒有碰到過。
有時候找到別人家裡,被那一家子人排斥,被白眼,被冷言酸語,甚至被拒之門外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現在少年對他的狀態,南景山可以理解。
畢竟在這件事情裡,人性佔居著第一位置,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想法,都有著每個人的私心…
“我真的沒有胎記。”少年避開南景山火熱的眼神,為難的看向那女同學,擺了擺手,“不要浪費這麼好的水了,我自己帶了涼茶。”
“這是我帶給你的,我還買了好些東西給你。”女同學繼續遞著那瓶礦泉水上前,但是這嘴裡的話題還是離不開南景山的事,“二蛋,你怎麼了啊?你不能把胎記給叔叔看一下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看著少年面上的無奈,女同學忽的想到了什麼。
之後,她懊惱的湊著腦袋上前,緊緊的貼近少年,小聲問道:“是不是叔叔阿姨反對你找親生父母啊?”
剛剛問完,他們這身後便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對農民夫婦,從老遠處的田野裡疾奔過來,農民夫婦喘著粗氣。
那對夫婦的眼神是直勾勾的落在南景山身上,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一樣,一人邁著步子走到了少年身邊,一人站上田簷堵住南景山。
“哪兒來的,過來幹啥的!”
站在南景山跟前的是農家的男人,他這手裡還拿著鋤頭,雖然人沒有南景山高卻還是仰著腦袋毫不示弱的對上南景山。
“大哥你好,我叫南景山,是從市區裡過來的。”南景山點著頭好好的跟那農家男人做介紹,“是這樣的,我兒子丟了十幾年了,我也找了十幾年,前段時間有幸上了電視,接到了許多好心人的訊息。我聽說你…”
“沒有!”不等著南景山說完,那農家男人就是一個大揮手,拒絕的生硬:“我這兒啥都沒有,你走走走。”
“不是,大哥,我聽說你兒子背後有一塊胎記,能讓我看一眼嗎?”這種事情不需要拐彎抹角,南景山一開口便說了。
從人家那態度上看來,人家也是知道他這情況的,就算他說的再委婉,再可憐,人家的反應也是那樣。
這種情況,南景山經歷的次數太多了,吃的閉門羹也太多了。
但是沒有辦法,只要他還在找孩子,這種事情必定是存在的。
“我兒子背後沒有胎記,你找錯人了,走走走。”連連著幾下擺手,那農家男人的態度一目瞭然。
在男人身後,女同學站在少年身邊的田簷上,那農家女人也站在地裡,也是緊緊的護著那少年。
說實話,情況處於極為尷尬的階段。
在這麼一夥人之中,最難做的人還得數那女同學。
看著農家男人這麼推拒南景山,女同學又回頭對上那少年,從少年皺起的眉頭上看來,女同學才發覺原來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叔叔,對不起叔叔。”沒有辦法,女同學只好站出身來,對著南景山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叔叔,都是我記錯了,是我把二蛋後背螞蟥咬的包當成了胎記,是我的錯。”
“小英…”看著女同學為自己道歉,少年那雙眉頭皺的更緊了。
“丫頭,你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