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吉世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專注地看著小織美奈的眼眸,以事實駁斥著她所說的話:“我窮盡一切之能,不是都沒能打動你的芳心嗎?”
激情已過,小織美奈的神情已然變地很是冷淡。對於牧野吉世苦戀的眼神她視而不見,更顯悠然地說道:“我不一樣,我是服部家的大家長,不是外面的尋常女子,自然不能拿來作比較!”
“我看那位櫻姑娘,也不像是平常的女兒家……”牧野吉世想要勸她打消這可笑的念頭,但話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不要再羅嗦了!”小織美奈微皺起眉頭,不耐地說道:“直接回答我,這件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因為深深地迷戀著這個女人,縱使有著再多的埋怨,牧野吉世還是點下了他的頭。不過,他還加了但書:“醜話說在前面,這次的事我可不能保證一定能完成!”
“我知道,只要你盡心盡力地去完成就可以了!”小織美奈歡欣雀躍地湊到牧野吉世的臉頰旁,奉送了一個大大的熱吻。身體雖然如無骨的美女蛇般纏繞在他的身上,心卻已然飛向遠方。“殤墨啊殤墨,為了得到你的好感,我不介意讓那個賤女人再多活上一陣子!”她暗暗地在心底說道,唇角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夢麟軒內,櫻珞小心翼翼地舉起銅鼎在燈光下觀察著它的形態與質地。“這個鼎很值錢嗎?”她在摸索了半天后,依然找不出太多的感覺。
“一件物品的價值,並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其包含的意義。”殤墨從她的手中接過銅鼎,拿起茶几上的白抹布在銅質的表面擦拭著,“能夠做為傳家寶,自然是因為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它是特別的。”
“同樣一件東西,對於母親而言,重於生命;對於女兒來說卻可有可無!”櫻珞無限感慨地說道。
“在我們的客人面前,可不能說如此漏氣的話呀!”殤墨笑了笑,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門外。櫻珞怔愣片刻,驟然轉身。
門前,照例一席櫻花和服,小織美奈默默地站在那裡,見櫻珞與其面對面,便送上了一張嬌豔的笑臉。“櫻小姐批評得挺對的,美奈子已經開始在反省了呢!”她微微地低下頭來,頗顯無辜地說道。
悠然而起,殤墨有意無意間將櫻珞擋在身後,淡笑著說:“聽服部小姐的口氣,今日您終於要來取走這隻家傳的銅鼎了?”
“應該是會取走的。只不過……不是今日!”小織美奈一步步地走下階梯,徑自在高背椅上落座,時不時擺弄一下手邊的空茶杯。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無比關切地詢問道:“殤公子的酒醉已經完全過去了是嗎?”
“這麼一點小小的宿醉還難不倒我!”殤墨回答地十分隱喻。
“櫻珞,你到裡屋為服部小姐泡上一壺大紅袍!”他回頭對櫻珞吩咐了一聲,同時向對面的小織美奈輕輕點頭,和聲說道:“看來今日我要與服部小姐好好地商議一番了!”
櫻珞擔憂地看了殤墨一眼,嘴巴努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回到了內屋。
暫時不用擔心小織美奈會對櫻珞動什麼手腳,殤墨稍稍放緩了神經,略顯愜意地開口詢問道:“說吧!要我接受什麼樣的條件,服部小姐才肯收回令堂寄放於夢麟軒的銅鼎呢?”
用食指輕點自己的雙唇,小織美奈的一舉一動具是性感非常。她緩緩地撂起耳際的髮絲,笑言道:“其實,並不是要殤公子您接受什麼;美奈子此次來,是希望貴府上的櫻珞小姐能好心幫上一點小忙!”
殤墨剛剛放鬆的神經因為這個請求再次繃緊;端著茶水準備上前來的櫻珞也因之而怔愣於屏風之後,不曾立刻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