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們故意瞞著我,當我知道時已經晚了。”
如果知道死的是樸勇成的女兒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被鄭永繁收買,因為有樸勇成撐腰的話他就不怕鄭永繁。
“好吧,不談你過去的錯誤。”小李重新把話題拉回正軌:“也就是說鄭永繁是殺害樸安慧的幕後主使?那你又怎麼知道殺樸安慧的兇手死了?”
鄭永繁要殺一個人那肯定會調查清楚背景,所以他肯定知道樸安慧是樸勇成的女兒,又怎麼敢讓人殺了她?
畢竟那時樸勇成已經身居高位了。
“是鄭永繁親口說的,他為了說服我配合,告訴我殺人的兇手已經被他處理了,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暴露。”
周成文說完又自嘲一笑,永遠不會暴露,可現在卻被他親口說出來了。
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樸安慧死前被強爆過,會不會是鄭永繁乾的?”小李又問道,他推測有可能是鄭永繁見色起意,強爆過程中樸安慧自曝身份,他才殺人滅口。
“不可能。”周成文搖搖頭,語氣肯定的說道:“他不會幹這種事,我更傾向於是他派去殺樸安慧的兇手見色起意先尖後殺,所以才被他滅口。”
他推測鄭永繁只是想偽造成樸安慧電路失火被燒死,是場意外,但兇手強爆過後留下了痕跡,這就不可能偽造成意外了,所以必須殺兇手滅口。
“那會不會是他兒子?”小李又問。
但周成文一句話又打消了他剛剛建立起的懷疑:“他兒子鄭一城案發時在國外留學,今年年初才剛回來。”
“下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推安承迅出來頂罪,明明你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們反而無從下手。”小李問道。
周成文答道:“因為之前這個案子是我在負責,我肯定不會真調查。”
“但許敬賢一直在追查,而且步步緊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永繁才想用安承迅來把這個案子結了。”
“這樣許敬賢能對上有個交代,他也能安生一些,畢竟樸勇成是檢察總長,如果真查到他身上,就算沒有證據,樸勇成也有別的方式報復他。”
如果換個普通人,或者是勢力沒那麼大的人,那鄭永繁都不會擔心,因為就算查到他身上,但也沒有證據。
而沒有證據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樸勇成是檢察總長啊,有實力有背景,為了給女兒報仇,他肯定會火力全開,沒有證據也能從其他方面報復鄭永繁,肯定會給他造成大麻煩。
一個短時間內解決不了的大麻煩拖下去就極可能讓整個鄭家轟然垮塌。
所以鄭永繁才會罕見的沉不住氣。
“我們沒查到他身上,倒是他心虛之下多此一舉後,反而從你身上牽扯到了他身上。”小李冷笑一聲,同時也意識到案情的複雜性,拿出錄音筆開啟:“將剛剛的話全部重複一遍。”
周成文一愣,隨後狂喜,嚥了一口唾沫,連忙語句流暢的重複了起來。
“我是仁川地檢刑事二部副部長周成文,我願意為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負法律責任,1998年2月16日……”
顯然,他還挺專業。
小李走到一旁去給許敬賢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摟著嫂子睡得正香的許敬賢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手抓起接通:“喂,什麼事?”
“部長,周成文審完了……”小李將剛剛審出來的結果全部轉述給許敬賢。
許敬賢的瞌睡瞬間沒了,聽完後沉吟片刻說道:“幹得好,先不要動周成文,用錄音脅迫他當臥底,暗中盯住他家人,免得這傢伙逃之夭夭。”
“是,部長。”小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