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話音落下後,桌上眾人頓時炸開了鍋,都是欣喜若狂,越是小地方體系越僵硬,越難發展,仁川各行各業的局面基本上早就已經定型了。
他們只能追求穩中向好,可現在卻有個能大吃特吃的機會,怎能不喜?
許敬賢已經把姜家地基炸了,他們再推一把就行,誰不答應誰是傻子。
而且在座的眾人敏銳察覺到這種事不僅僅只能幹這一次,有了這次的經驗和情誼後,大家團結起來今天能瓜分姜家,那明天就能是李家,後天……
“許部長身在司法機關,但卻還心繫著經濟民生,讓人佩服啊!既然如此我又何懼分擔一些壓力,承擔一些責任呢?”一個滿面紅光,身材矮胖的中年人起身打破了包間裡的沉默。
許敬賢看了這個帶頭的人一眼,知道他叫做黃閔浩,今年43歲,是乾地產的,而姜家的支柱產業就是地產。
“黃會長此言有理,沒有仁川市民的支援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那我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失業呢?”
“許部長施雷霆手段,但卻有菩薩心腸,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小看啊!”
所有人紛紛響應,關係瞬間就拉進了不少,畢竟大家都是要趴在姜家屍體上吸血啃肉的餓狼,是一個族群。
“好,仁川有各位,真是廣大市民的福氣。”許敬賢大讚一聲,感覺南韓民眾攤上這群人真是都要甜暈了。
接下來就開始劃分蛋糕,一群人宛如野狼鬣狗,有人要姜家的腿,有人要姜家的手,有人啃食姜家的腦漿……
資本本身就是血淋淋的。
分完後黃閔浩突然想起姜家還有一塊利益沒提,許敬賢如果是留給自己的肯定早就明言了,便問出了疑惑。
“許部長,姜家的幾個商場……”
“是給鄭會長的。”許敬賢微笑道。
鄭永繁這狗比這次肯定是跟姜父達成了一致兩不相幫,但他可以不幫許敬賢,許敬賢卻是不能不給他分肉。
沒辦法,形勢所逼。
但他白吃白喝進去的。
許敬賢遲早都讓他加倍吐出來!
眾人恍然大悟,剛剛分得太投入居然把這位忘了,如果不給他一份的話那事情最終的走向可容易不受控制。
鄭永繁其實早已經讓很多人不滿。
他創造了一套約束所有人的規則。
唯獨他自己凌駕於這套規則之上。
他自以為制定的這些規則穩固了仁川的大環境,使得大家不用再互相蠶食競爭,每個人都有湯喝,但有野心的人卻都覺得他限制了自己的發展。
畢竟商人和官員不同,官員靠權力賺錢,無本生意,能分到就行,誰權力大誰說了算,其他人不聽也得聽。
商人是靠本事賺錢,本事大的肯定不滿足於只賺固定的份額,所以鄭永繁這種行為有人不滿也是理所當然。
仁川商業死氣沉沉,缺乏競爭。
只不過目前沒人敢違抗他罷了。
“各位,飲茶。”許敬賢舉起茶杯。
“許部長先請!”
…………………
許敬賢因為還要開會,談完事後就先一步告辭,所有人紛紛起身相送。
“部長。”趙大海一直在包間外面等候著,見許敬賢出來連忙鞠躬問好。
他很高興,神采奕奕。
因為他失去的恩寵又回來了!
來仁川后許敬賢就逐漸疏遠了他。
除了日常工作外再也不帶他出門。
要知道他在首爾時可還兼職著許敬賢的司機,生活助理,半個保鏢,走哪兒跟哪兒,是他身邊絕對的親信。
直到今早接到許敬賢的電話讓開車去接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