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當時的她所能做的極限。
「你已經很厲害了…」陳姝溫聲說著,不是安撫,而是由心地這麼想。
銀鑠一邊抹眼淚,一邊搖頭,淚怎麼也擦不乾淨,反倒把臉磨得通紅。
陳姝見狀,輕輕捧住她的臉頰,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地帶走水意。
「我不知道這次的獎金能為外婆撐多久,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先到來,甚至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害怕。」
「就連這頓火鍋,我都是當最後一頓飯吃的。」
「能和你們認識,在一塊最後吃上這麼一頓,是我最開心的事。但如果可以,我真想明年,後年,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七八十年後,都還能跟你們聚在一起。」
「我不想死…,陳姝,我害怕…」
溫柔地關懷讓委屈找到了釋放的閘口,銀鑠徹底失控,從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陳姝的袖子不頂用了。
乾脆整件脫了下來,揉成一團朝銀鑠的臉擦去。
「唔唔…」銀鑠被陳姝捂地直朝後仰。
「我這兒或許有個辦法。」 陳姝緩緩開口。
銀鑠掙扎著從衣服裡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呆愣住:「什麼?」
--------------------
第25章 幹票大的
「你覺得,我們炸了它,讓它這個窩點整個就此封停怎麼樣?」
陳姝一句話,驚得銀鑠大半夜都合不上眼。
終於,在翻了第三十六回身後,她受不了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爬上了陳姝的床。
「我靠,你幹什麼!」
陳姝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銀鑠已經掀開她的被子鑽了進來。
「你那個…,宏圖霸業,我睡不著。」她壓低聲音,順便給自己掖了下被角,頗為大鳥依人的抱住了陳姝。
陳姝困得直打哈欠,也顧不上將她踹下去,乾脆就隨著她抱。
「方世傑都能睡得著,你睡不著?」她迷迷糊糊地問。
銀鑠搖搖頭:「不行,我真睡不著。」
「…」陳姝眼皮子已經合了起來。
銀鑠還在嘀咕:「方世傑那小子就是個憨大膽,我靠,他真行啊,這也敢答應,要是我魂都嚇沒了。」
「陳姝你再跟我講講行不行,我好焦慮啊!」
「陳姝?陳姝?」
「別睡啊,你怎麼睡得著的,你們怎麼睡得著的?!」
銀鑠抱著陳姝狠狠晃動。
床板發出慘烈地「嘎吱嘎吱」,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陳姝忍無可忍,一個翻身壓坐在銀鑠身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
到嘴的髒話還沒來得及罵,羅斯猛地睜開眼睛,一骨碌地坐起身,橫飛過一枕頭:「到底睡不睡了!我不管你們倆在搞什麼雙a戀,都給我滾出去搞!」
「雙a戀?!」方世傑短暫地醒了一下,默默夾緊了屁股,又沒了聲音。
「…」
第二天,上過覃老師的課後,方世傑曠課了。
銀鑠作為知情人,緊張地一刀子剪開了變異蛙的脊椎。
「不錯啊,讓你把它神經攪碎,你連脊椎也一塊剪了,那我來扒皮吧,你做個記錄。」陳姝自然地接手清理內臟,悄悄給了她一肘擊:「回神」。
「你放心,那小子能逃維莉老師的課,不知道有多爽呢,他開心死了。」
銀鑠乾巴巴地笑了笑。
習慣維莉老師的節奏後,應對異種變得逐漸熟練,陳姝將蛙皮扒下來,兩人觀察著變異蛙的神經反應。
銀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