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滿的那塊空洞,在見到她之後,那種空虛的感覺,排山倒海般。
他知道她的脾氣,一個可以為了好友義氣相挺的女孩,一個愛與憎都那麼分明的女孩,在她將自己的自尊放到最低之後,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回頭了。
他傷了她,親手將她對他的感情扼殺,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後悔了。
沒有她在身邊,他的生活再也沒有了意義。去夜店、去Party、去那些美女如雲的酒會,卻發現他對別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當初吻著裘安時,他沒有感覺;後來對著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他依舊沒有感覺……當他望著那一群曾經讓他興奮、讓他感覺鮮活的男男女女,卻發現自己腦裡、心裡想的,是那個笑得甜蜜的女孩時,他就已經覺得很不妙。
但他還可以裝,假裝自己可以放得開,也許過段時間,這種慣性、這種迷惑就會消失。
可是今天許漫雪說,也許有一天,會有別的男人抱著她、吻著她時,他卻發狂了!想到終有一天,她會在別的男人懷抱裡甜蜜地笑,哪怕只是想像,他都想要殺人。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強烈感覺,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念頭,是他生平第一次,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的愛情,在他不知不覺間降臨了。
現在只是看著她,他就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看到她,讓她只屬於自己,原來,愛情真的會要求佔有,想要將心愛的人獨佔,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
他以為自己可以離開、可以放棄的感情,卻原來已經是愛情了。他苦笑著搖頭,當初還取笑陸飛揚痴心那麼多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最傻的,是他嚴君堯。
他再也受不了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不能碰觸。
他開啟車門,大步地追上她,“貓兒。”
汪甜頓了頓,慢慢地轉過身來,望著他。
他想過,再次找她時,她會怎樣……打他、罵他,甚至咬他,但他沒有想到,她會淺笑著,輕輕地跟他打招呼,“嗨,嚴君堯。”像陌生人一般,既沒有愛也沒有恨,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他。
心變得好痛,他不喜歡她這樣對他,非常不喜歡!他上前拉起她的手,“貓兒,我想你。”
汪甜沒有掙開任他握著,她還是笑,不是以往給他的甜蜜調皮的笑容,而是淡淡的、應酬式的笑容,“喔,是嗎?”
“對不起,貓兒,對不起。”他將她抱進懷裡,喃喃地道歉,不要這樣對他笑,不要把他當成陌生人般。
“嚴君堯,你其實並沒有哪裡對不起我。”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給過我承諾,是我不好、是我自作多情,我誤會了,所以,你沒有欠我的,也不必道歉。”
他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不是他擅長應付的局面,他的理智、他的聰明,在這一刻通通都用不上。
“嚴君堯,我那天說算了,就真的是算了。”
他鬆開手,望著她平靜的容顏,忽然感覺到,這一次好像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汪甜對現在這樣的局面,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在她好不容易勉強振作起來,想要將他忘掉,重新過自己的生活,那個男人竟然跑到聖心療養院來當駐院醫生。
這可把康特給樂壞了,直說是因為沾了她的光,才請來這位大神。
她可不可以不要有這種光?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近二十個小時,都要看到這個男人,她完全要崩潰了。
要他開刀可以,只要她跟著,叫他做什麼都好說話。所以那些病患家屬都不去找他,反而纏上她,讓她煩不勝煩,因為實習期還沒有過,她想躲都躲不掉。
他每天早上都會開著車來接她,雖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