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過家的人永遠不會感受到李靖那歌聲之中的悲涼和思念,不會感受到那歌中的滄桑離別!
此時的幽蘭,早就已經淚眼朦朧了,清淚婆娑,嬌臉之上悲切切!讓人看到頓時心生憐惜!
啼冉也已經輕泣而出,淚眼微微顯得朦朧!
當李靖最後一句歌唱完之後,當《高深流水》最後的一個音符彈奏而出之時,九曲苦牙琴嘎然作響,宛若鳴雷,似乎是在訴說自己心中的哀鳴,聲音悽切,滾滾悲涼!
“各位,獻醜了!”
李靖站起身來,微微一拱,聲音是那麼的嘶啞,輕聲道。
此時的幽蘭輕輕捂住口鼻,掩住自己的容顏,隨後朝著二樓走去。因為清淚早就已經打溼幽蘭臉上的淡妝。
“大哥!”薛仁澤站在李靖身旁,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呵呵·····怎麼了?”李靖深吸一口氣後,隨即對著身邊的薛仁澤笑了笑,然後轉身對著那目瞪口呆的眾人又是拱手說:“各位,天氣已經不早了,我和薛仁澤便先行離開了,呵呵····以後有機會在聚首吧!告辭!”
說完便起身離去,帶著薛仁澤離開了詩閣會,邁入了那燈火燈明的淮陽街中,逐漸的消失在淡淡的夜中。
“大哥,你想家了?”走在淮陽街上,薛仁澤輕聲的問道。
李靖的身體微微一愣,隨即繼續前行,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
前世的家,李靖已經回不去了,只有以思念來懷念吧!這世李靖本就是孤兒,是李爺爺收養的,又談何有家?
“大哥,以後我家就是你家!”薛仁澤突然叫道,聲音不算響,但卻震得李靖耳朵轟鳴!
李靖轉身看向了薛仁澤,發現薛仁澤的雙眼微微有些泛紅,便笑了笑,調侃的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頓時,薛仁澤的臉上展開了笑容,朝前一步走到李靖的身邊,說:“大哥!”
李靖點了點頭,隨即朝前又是走去,說:“這次可真是失算啊,本來想讓人出名的,但沒有想到那幽蘭竟然懂得唇語,竟然把我們之間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這下子可好了,我現在可是出名了!”
李靖確實是出名了,《高山流水》之音,再加《水調歌頭》之曲,足以震撼詩閣內的那些小才子們!而且從剛剛幽蘭的樣子可以看出,她也被震撼了,不然也不會不顧眾人走上了二樓。
“大哥啊,你那詞還真是好啊,還有你那歌唱的也非常好,嘖嘖····對了你那琴彈的也厲害!哎呦,再加上你字寫得好,琴棋書畫詩你已經佔一半了,大哥啊,我真是佩服你啊,真是太佩服了!大哥,你一定要收我為徒,求你了大哥!”薛仁澤一臉狂喜,說。
“哈哈····我看你還是先學學如何作詩,然後再唱歌彈琴吧!對了,瘦金體我倒是可以教你,好,明天起我便教你瘦金體,怎麼樣?就看你是否有動力,能不能堅持了!”李靖笑著說。
薛仁澤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堅持的!為了天下的少女,我薛仁澤將全心全意學習那瘦金體,不會放棄!”
李靖翻翻白眼,沒有理睬薛仁澤,朝著前面走去。
詩閣二樓。
此時的幽蘭坐在廂房中的香床上,正在那裡發著呆,同時口中還低吟的唸叨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就在這時,啼冉突然推門而進,隨即便看到了正在那裡發呆的幽蘭。啼冉喟嘆一聲,隨即來到了幽蘭身邊坐在了其身旁,悠悠的說:“幽蘭,姐姐對不起!”
“啊!”幽蘭突然被驚醒,隨即看到了身邊的啼冉,幽蘭輕輕吸了吸鼻子,聲音顯得有些哽咽,道:“啼冉姐,你這裡哪裡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