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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

&ldo;那是格拉迪斯,夫人。她是打掃房間的女傭人,在那兒呆了六個月。&rdo;

&ldo;你們兩人都在那兒?&rdo;

&ldo;對。她打掃房間,我做飯。&rdo;

&ldo;薩維奇先生死的時候,你在那兒,對嗎?&rdo;

&ldo;對不起,我沒聽清,夫人。&rdo;

&ldo;薩維奇先生死的時候,你在那兒嗎?&rdo;

&ldo;坦普爾頓先生沒死,至少我沒這麼聽說過。他到國外去了。&rdo;

&ldo;不是坦普爾頓先生,是薩維奇先生,&rdo;博比說。普拉特大大木訥地看著他。

&ldo;就是把所有的錢留給坦普爾頓夫人的那位先生。&rdo;弗蘭基說。

普拉特大太臉上現出一點像是聽懂了的神情:&ldo;哦:對,夫人,是那位被驗屍的先生。&rdo;

&ldo;對了,&rdo;弗蘭基為自己的成功興奮不已,&ldo;他常來住,對吧?&rdo;

&ldo;我說不上來,夫人。我只才來不久,你明白。格拉迪斯知道。&rdo;

&ldo;但是你在薩維奇先生的遺囑上簽名作證了,對嗎?&rdo;

普拉特太太表情茫然。

&ldo;你去的時候看他在一張紙上簽名字,你也簽了。&rdo;

普拉特又現出聽懂的表情。

&ldo;對,夫人。我同艾爾伯特都簽了名。我從前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我也不願意簽。我跟格拉迪斯說我不想在紙上簽名,那是事實。格拉迪斯說沒有關係,因為埃爾福德先生也在場,他是個律師,是個很正派的先生。&rdo;

&ldo;確切說是怎麼回事?&rdo;博比問。

&ldo;我沒聽懂,先生。&rdo;

&ldo;誰叫你簽名的?&rdo;弗蘭基問。

&ldo;是女主人,先生。她進廚房來說,要我出去叫艾爾伯特,要我們兩個上那間最好的臥室去,頭天晚上女主人搬出來,讓那位什麼先生住進了這間屋子。那位先生正坐在床上,他從輪敦回來就一直在床上,他看來病很重。我以前沒見過他。他看上去嚇人極了。埃爾福德先生也在,他說話很和氣,他說沒什麼可怕的,要我在那位先生簽過名的地方簽上我的名字,我就簽了,還在名字後面寫了個&l;廚娘&r;和地址,艾爾伯特也簽了。我下樓到格拉迪斯那兒去了,全身發抖,我說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像死人的先生,格拉迪斯說前一天晚上這位先生看上去還好好的,肯定在輪敦碰上的事叫他心煩。他是一大早上輪敦去的,那時誰都沒起床。後來我說了不樂意在什麼東西上簽名的事,格拉迪斯說沒關係的,因為埃爾福特先生在場。&rdo;

&ldo;那麼薩維奇先生,就是那位先生,什麼時候死的呢?&rdo;

&ldo;第二天早上,夫人。那天晚上,他把自個兒關在他那間屋裡,不讓任何人走近他。格拉迪斯早上去叫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得硬邦邦的了,床邊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l;交驗屍官&r;。哎呀:這事弄得格拉迪斯被問來問去的,後來又是驗屍和其他種種事。大概兩個月以後,坦普爾頓夫人跟我說她要到國外去住,不過她在北方給我安頓了一所好房子,還有很多工錢,還送我一件好禮物和其他東西。坦普爾頓夫人真是一位好人。&rdo;

此時,普拉特太太正徹底沉浸在喋喋不休的愉快之中。

弗蘭基站起身來。

&ldo;好吧,&rdo;她說,&ldo;聽了你這麼些話,真叫人高興。&rdo;她從錢包裡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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