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夏侯雲曦只覺得有趣。
夜色落下來的時候天色開始沉沉的暗了下來,大團大團的黑雲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剛剛露出了一個角的月亮頓時被遮了住,夏侯雲曦看著這天色只覺得有些不好,果然,沒過都久天空之中就炸出一聲又一聲的悶雷來。
万俟宸只覺得懷中的人微微發著抖,不由得嘆笑起來。
夏侯雲曦卻有些擔心,“這天色這般不好,若是再下暴雨,那衡水河和漯河豈不是有發洪水的可能性?”
万俟宸摸摸她的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安心。”
而在同樣黑沉沉的庭院之內,蕭玉樓看著天空之中的黑雲低低的對著身後坐在輪椅上的人說話,“万俟宸遲遲不動,到底是為何!我三番五次的示意,連作戰計劃都與他定下,他竟然還以計劃需要商量來拖延,哼,大梁西面的三十萬人馬一上來,我倒是看他能拖延到幾時!”
蕭玉樓憤憤不平的聲音落定,桓箏的面色卻透著幾分黑沉。
微微一嘆,他還是開了口,“公主還是放棄心中所想吧,在楚地,你絕不會得到你想要的。”
桓箏的拳頭收緊,明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可是很多事情對於他來說能和不能已經很難界定,可是蕭玉樓卻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她豁然轉身,眸光凌厲的看著桓箏,“哈,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奉上一個西涼竟然什麼都換不到?你是為了夏侯雲曦吧,真是好笑,她和万俟宸如膠似漆,權力身份地位,多麼榮耀,可她又給了你什麼,我是答應過你不要那後位,可是並不代表我就應該將西涼免費的送出去!”
桓箏微微皺眉,蕭玉樓看的一清二楚,她眸色微微一暗,唇角的冷笑也變得牽強,忽然,她語氣一變,“你是玉麒麟,這個樣子守在這裡,你到底想怎麼樣?”
桓箏低下頭去,良久才低聲道,“能知道她的存在便是極好。”
蕭玉樓等了半晌卻是得了這麼一句話,她眼底瞬時爆出凌天的火光來,眼底有什麼漸漸散去,她笑望著他,“你可知道,我十三歲斷髮,一身戎裝上沙場,這麼多年來讓西涼屹立不倒是為何,權臣當道,佞臣二心,為了達到目的我什麼都可以做,誰敢來爛我的路,結局就只有一個,我可以做退讓,但是並不意味著別人可以得寸進尺!”
噼裡啪啦的語聲落下來的時候蕭玉樓拂衣而去,桓箏眉心微蹙的垂下眸子,窗欞處有細細密密的雨絲落進來,一點點的飄到了他的身上。
“公子,您該休息了。”
綠桑走過來的時候桓箏回神,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綠桑推著他反身進了內室。
居庸關之內,夏侯非白一身湖藍色的直綴站在城頭之上看著那黑沉沉的天,蘇璃站在他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底頗有幾分瑟縮,“那雲黑的好可怕。”
夏侯非白眸光沉暗一片,“那是昂州城的方向。”
蘇璃眸光一轉,“姐姐就在那裡?”
夏侯非白無聲的點了點頭,蘇璃看著夏侯非白沉暗的面色心中生出兩分不祥的預感,“先生,可是那裡不好?”
夏侯雲曦並沒有立時回答,看著那天空之中的黑雲變化,又看了看極北之地幾顆星耀閃耀著暗紅色的光澤,他的眸色變得有幾分凌厲起來。
“先生——”
蘇璃害怕的看著夏侯非白,夏侯非白卻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樣極為精巧的小型物件出來,那是一個小巧青銅小鼎,四個角俱是不知名的神獸模樣,夏侯非白不知按下了其中什麼開關,只見那小鼎竟就那麼轉了起來,夏侯非白的眸光愈發沉凝,蘇璃眸光晶亮的看著那小物件,過了許久,轉動的小鼎緩緩地停了下來,蘇璃並沒有看出原本的四個神獸頭已經換了方向,可他看著夏侯非白凝重的面色只覺得那是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