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花聽了魏文軒的話,露出微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頭看向那山腳的稻田,說道:“魏少將軍的人手可有閒著的。”
越安越樂年紀大了,不好騙了,有些東西自然不會再輕易暴露在他們面前了,年歲再大一點,零三零四零五他們也不會再繼續放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了。
“自然有的。”魏文軒微笑道,沒有也要有,明顯機會送上門了,“錢家主手中的糧食可出賣?不知某能不能購買。”
這般豐收之景,想必出來的糧種也不一般。
他查過,錢家莊這個地方三年前還是荒蕪之地,而現在,那田地比他手中那些莊子裡的上上等田地還要肥沃。
心下再一細算,似乎從明年開始,錢家莊就過了開荒三年免稅收的時間了,倘若這些收成報上去,怕是會讓楊姓再苟活一段時間,甚至……
想到這裡,魏文軒很快就下定了決心,這都將是他前進的基石,自然不能落在別人手裡。
“當然,你出的起價的話。”薔花掃了他一眼,“從錢氏拿走的東西,如若不能給予相應的回報,那麼錢氏便會連本帶利的自取,相信吾,你不會想體驗的。”
魏文軒的笑容微微一收,“錢家主是在威脅魏某?”
“不,是告誡。”薔花看向遠方,“沒有絕對的實力就輕視他人,是成功路上的大忌。”
魏文軒:“錢家主話說的這般直白,就不怕魏某心懷怨恨,日後找機會報復?”
“啊,這個啊……”薔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試試?”
“看看是你魏氏的報復先到,還是錢氏一族的還擊先至魏氏頭頂?”
魏文軒與符文章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事實上兩人現在根本不關心魏氏得罪了錢氏會怎麼樣。
要是換在魏文軒沒有經歷過父親庶子刺殺,且父親還偏袒庶子之前,他們還會擔心一下魏家。
現在嘛,只是單純覺得對方的口氣太囂張了。
要知道,以往這種帶著幾分輕蔑的口氣一般只會出現在他們這種權貴高官之人的口中。
猛然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總覺得不得勁,心裡煩躁。
不行……魏文軒撥出一口氣,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被對方輕易激怒。
“魏某會時刻謹記錢家主的告誡。”他冷靜的說。
薔花擺擺手,沒再說會激怒他們或者讓他們下不來臺的話。
符文章暗中扯了扯魏文軒的袖子。
魏文軒扭頭看去,只見符文章正朝他張嘴做口型,眼神一直朝山腳那些金黃的稻田瞧,“那些糧食都要熟透了,再不收,一場雨之後就要生根發芽了!”
這是大事,魏文軒立馬朝薔花一拱手,“晚上某便安排人手過來收糧食,不知可否會打擾到錢家主休息。”
“無礙,到時自有人配合各位清點重量。”薔花說。
眼看著話題就快結束,符文章忍不住開口問道:“錢家主,你種的那些果子賣不賣?”
薔花頷首,“你若是出得起價,隨你摘多少。”
不然也是餵了山裡的飛禽走獸,畢竟她當初種果樹,也是因為它們大面積開花的風景很美。
至於賣出去,說實在的,在沒有保鮮技術的前提下,這些水果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邊關範圍。
“自當如此。”
錢錢錢,錢氏不愧是姓錢,真的什麼都要錢!
符文章面上笑嘻嘻,心裡卻在腹誹。
魏文軒提出告辭,薔花便讓零一送一程,自己轉身朝山頂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薔花迫不及待的脫了身上非常裝逼,但重量不輕的滿繡外袍,張著嘴,下顎左右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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