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有些悶氣,讓金萬貫回了縣衙,帶著李樹幟就回鹽城了,已到晌午,飯還沒吃,回府的第一件事,就問了一下役頭,那中離兩縣的縣衙封的怎麼樣了。
“回老爺,兩縣當日就已貼了封條,縣衙裡一干人等都在聽候發落。”
“哦?”玉真看向李樹幟問道:“李通判,我這知府,有權抄家嗎?”李樹幟微微一笑道:“大人,當然有了。”
“嘿?”玉真又是一驚,旋即笑了,當即一拍桌子,說道:“來人,隨我去查抄兩江縣衙。”
玉真是不知道餓,可李樹幟等人還沒吃飯,有些為難,也只能聽命,玉真穿上官服坐上轎子,帶了幾十位衙役以及府衙司官,浩浩蕩蕩的往中江縣而去。
縣衙封了,中江縣縣令丁不留在縣裡有幾處住宅,讓人帶著去了,這裡沒有帶人來封,且就這兩日的事情,羈押縣令之事沒有下發,宅中人還不知道。而玉真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叫幾位衙役趕緊回去再叫人,先把離江縣令的私人宅子都給封了,把人員控制不準離開。
隨後衙役敲開宅門,大喊道:“知府大人駕到!”那管家嚇的跑來跪在了門前,眾衙役衝了進去,在宅子裡四處搜刮,玉真就坐到了正房的大堂等著,不一會衙役押了一群人出來,有宅中丫鬟僕人,還有縣令丁不留的家眷。
叫來管家問話得知,丁不留有一位老母親,一個正房,三個小妾,兩個女兒,兩個兒子,有個大兒子不在府中,隨後玉真留了衙役司官,帶人去了縣衙,都是封好的,只留了側門,有人員看守,衙門裡只能進不能出。
“師爺輔官在哪?”一進入衙門就如此問道,立即來人引路,去了縣衙大牢,全部已經羈押,把那師爺叫了出來,隨後去了賬房,玉真第一件事就是想了解這縣衙的賬目,而剛一到,就看見一位衙役拿著火把丟進了賬房,身旁幾人大驚,立即衝了上去把那衙役按住,而裡面已起了火勢。
玉真捏著拳頭,有些生氣,但忍住了不用能力,只是喊道:“都愣住幹什麼,救火啊!”一眾衙役驚醒,連忙端盆提桶打水去了。
看來另外一處縣衙估計也差不多這樣了,這就是他們背後之人的動作,看來是沒打算保那兩個呆瓜,已當了棄子,莫說這一房賬本,估計得要了他們的命,還好府衙有自己的人看著,安全的很。
正想著,突然耳朵聽到動靜,立即轉身跑去了大牢,還是晚了一步,牢房中的人已經被殺了個乾淨,嚇的那師爺雙腿發軟,一臉哭唧唧的趴了下去,還好他被玉真叫走了,不然也沒命了。
玉真當即對著周圍衙役怒道:“你們怎麼看管的?”幾人立即跪了下去,顫巍巍的說道:“回大人,是,是衙中有內奸,他們動的手,防不住啊。”
李樹幟幾番場面下來,是氣的咬牙切齒,就差罵娘了,在一旁擼起袖子踱步,最後還是忍不住怒道:“這幫狗孃養的。”
縣衙是如此,而那縣令私宅玉真也很擔心,又回了去,這裡還算好,估摸著是沒有沾惹什麼官府秘密,沒必要殺人滅口。
不過不算沒有收穫,至少那個師爺還在,是個人證,最後一隊衙役押著幾十人,還抬著很多箱子往知府衙門去了,且還有人駐守在大宅,這些東西點算下來有不少,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定的。
回府之後先把那師爺給看管起來,叫了一位親信負責,隨後點算了一下帶回府的箱子,叫來司官問話,這些箱子只是大宅中的一部分,其中有金銀珠寶若干,共計三萬餘兩價值,整個宅子加起來足有十幾萬兩,甚至還有幾處私宅在清點當中。
這還只是中江縣縣令一家,還有離江縣沒算,這只是兩個縣令就富成這樣,上頭的知府巡撫不知道是貪了多少。
隨後幾天的時間都在整理兩縣的髒銀,而玉真的奏摺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