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不敢耽擱,匆匆轉身往皇宮方向而去。
九華宮裡氣氛壓抑。
昭成帝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震怒,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顧家姑娘果然心高氣傲。”冰冷的聲音隱藏沉怒,讓人膽寒,“為了不嫁朕的兒子,竟不惜與人私通,丞相教出來的好女兒!”
顧安嫻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臣女冤枉,臣女是冤枉的!”
“冤枉?”昭成帝冷冷一笑,“景王親眼看見,你還敢喊冤?”
顧安嫻絕望:“是慕文軒給臣女下藥——”
“皇上,我冤枉!”沒等顧安嫻說完,慕文軒就急急喊冤,“我真的冤枉!我沒有碰她,顧姑娘一上來就纏著我不放,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求皇上明察!”
顧安嫻緩緩轉頭,目光怨恨而絕望:“你沒有對我做任何事?一切都是我自願?我有那麼賤嗎?明明是你對我——”
“請顧姑娘不要血口噴人。”慕文軒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敢保證我沒對你做任何事情,不信可以讓嬤嬤給顧姑娘驗身。”
顧安嫻一怔,心頭燃起希望:“你說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衣衫不整,軒公子卻說什麼都沒發生?”景王桃花眼一眯,“騙鬼呢嗎?”
慕文軒舉手發誓:“臣可以對天發誓,臣沒有對顧姑娘有任何不軌之舉。”
“來人。”昭成帝冷冷開口,“傳後宮驗身嬤嬤。”
顧安嫻驀地攥緊手,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低著頭沒說話。
身為相府嫡女,她一向高貴優雅,冰清玉潔,驕傲從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受到如此羞辱。
脫光衣服被嬤嬤驗身,是一個女子最難以啟齒的事情。
可今日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卻不得不忍下這份屈辱。
不大一會兒,兩位嬤嬤進來,奉旨把顧安嫻帶去驗身。
昭成帝盯著慕文軒,目光沉怒:“文軒,顧安嫻是朕賜婚給景王的準王妃,你不知道?”
“臣知道。”慕文軒惶恐地低頭請罪,“臣知錯,不該擅自答應顧姑娘的邀約,臣真的不知道她居心叵測……”
“文軒聽著倒是無辜得很。”景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悠然,聽著絲毫不像是被戴了綠帽子的模樣,反倒更像是看戲的,“你喊冤,顧姑娘也喊冤,不知道你們倆共同給本王戴的這頂綠帽子冤不冤。”
“你給朕閉嘴!”昭成帝轉頭瞪他,冷冷怒吼,“被戴綠帽子覺得很光榮是不是?還親自帶人去捉姦,你不要臉,朕還要臉呢。”
景王沉默片刻:“父皇此言差矣,兒臣去不去都改變不了既定事實的發生,難道兒臣要被矇在鼓裡,等成親之後再得知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
昭成帝不想聽他說話:“你可以滾了。”
“兒臣滾倒是可以,只是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這輩子就算不娶妻,也萬萬不能娶行為不檢點的顧家姑娘。”
昭成帝正要說話,內侍進來稟報:“皇上,顧夫人求見。”
昭成帝表情一冷:“讓她進來。”
“是。”
“皇上!”顧夫人急匆匆而來,進來就跪下了,“嫻兒冤枉,嫻兒冤枉啊!”
“青天白日跟男子私會,顧家姑娘確實冤得很啊。”昭成帝眯眼看著她,“顧夫人平日就是如此教導女兒?”
顧夫人臉色刷白:“臣婦該死!求皇上恕罪。”
“顧夫人。”景王冷笑著開口,“令千金跟裕王府這位軒公子在鳳鳴樓私會,可是很多人都看見了,本王也親眼看到他們共處一室,衣衫不整,顧夫人喊冤喊得太早了。”
顧夫人如墜冰窖:“皇上,這一定是個誤會,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