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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是一片悽然景象。

民間飽受水災之苦,藩司衙門正忙著計量數目籌刮賑濟奏報朝廷的時候,都指揮使李龍和按察使喻良卻先後請了張越並去,理由全都是商議水災之事。端詳著這兩張考究的泥金帖子,再看一眼書桌上另一邊厚厚一疊水災急報,張越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厭煩。

然而,等到他去了之後方才明白,那兩個一司長官哪裡是商量什麼水災之事,全都是旁敲側擊朝廷對秦懷謹之事的態度。覺察到兩人這些天恐怕多次出入過市舶公館,回來之後的他不禁在書房裡考慮了好一眸子。一個覬覦錢,一個貪圖名,如今正值水災,廣州府缺糧缺錢,他一個人孤掌難鳴,少不得拖著這兩個自掃門前雪的傢伙想辦法!

“來人,給李大人喻大人送帖子,就說我三日後在本城飄香樓設宴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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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十九章 知子莫若父。 。

所謂馬驛。自然是有別於水驛。明制,每六十里至八十里設馬驛一所,備馬從五匹到八十匹不等,馬分上中下三級,按資訊緊急取用。而水驛則是備船五隻到二十隻,每船設船伕十名,船極快。舟石馬驛乃是南下到廣州府的一道門戶,備馬二十匹,旁邊還造有供來往官員和郵差歇宿的寬敞驛館。平素自然是繁忙之地。

除了致仕。到廣州上任的官員最高也就是都司藩司臭司這三司,其餘的都是佐2官,驛承迎來送往見著的人也算是多了。然而,此時間路的這一撥人卻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說不是官吧,人家分明穿著只有官員才能服用的大團花絲絲袍子;說是官員吧,人家卻只是問路,彷彿沒有投宿驛站的意思;說是微服私訪的御史巡按”這十幾個隨從護衛個。個彪悍,哪裡有微服的樣子?於是,摸不著頭腦的他只好陪著小心。

“這位老爺,這增城縣往西就是廣州府城了,不過是百多里地。只是咱們這雖說無事。前頭不少地方先前都遭了水災,流離失所的人不在少數,即便官府著力安撫,晚上走夜路還是不安全。老爺雖說帶的人多,但在驛館休息一夜更妥當。”

看到別人認準自己就是一個官,身穿素色大團花絲絲袍子的中年左不禁啞然失笑。思量片刻就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依驛承所言就是,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上路。曹虎,去拿路引官憑來。”

有了這麼一句話。驛承自然是長鬆一口氣,待到那長隨雙手取了錦囊所盛的路引官憑。他立刻傳來驛丁招待這一大幫人入住,自己則是匆匆驛廳前去登記。開啟這落花流水錦的錦囊,抽出那張薄薄的路引一看,他頓時到吸一口涼氣。

誥命中奉大夫。資治尹張悼。

當了多年的驛承,國政大事他不過一知半解,但這些五花八門的散官勳級等等他是記得一清二楚。中奉大夫是從二品,資治尹是正三品,不少名滿天下的有名官員便是頭花白也到不了這個品級,這中年人瞧著也就是四十出頭,竟然是這麼大的官?滿心驚疑的他一筆一劃親自登記了,旋即又奇怪了起來。除非是丁憂守制,否則很少出現有文散官無職官的情形。可對方瞅著彷彿只是服國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悼自忖才具不在官場上,便不打算礙了兒子的仕途。於是在之前因兒子的功勞一舉躍升二品之後,他就絕了仕途之念,此次也走向吏部告病,道是畏寒之症。這才名正言順下了氣候炎熱的廣州休養。雖說這謊言被御史戳破了也不是小事,但即便是網正如顧佐,也很覺得張綽不以子為貴圖高官乃是人品高潔,底下的人自然更不會摻和這種沒意思的事。

於是,在張越起行之後不久,他就把女兒張普留在了英國公府陪伴張輔嫡女張恬,囑咐張輔夫婦不要向張越漏了口風,於是沿途遊山玩水